虞小文感覺對方低下頭,因此說話的熱氣幽幽地撲在他的脖頸上,讓他難以自控地蜷縮身體,收緊手臂。然後他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似乎也收緊了同樣的力度,像接收到複制擁抱的命令一樣。讓他又難過又好笑。
他抬頭端詳對方昏暗中的容顏。對方也盯了他一會兒,然後這位醫生輕聲問道:“他不能被標記,那被別人咬了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虞小文立刻回答。
又過了會兒。
對方又問:“你怎麼這麼確定。你知道他被咬過?”
“知道啊。”虞小文說。
後背上,對方手臂傳過來的壓力分散開,一部分向上,隔著薄薄的衣料撫上他的頸椎,指尖甚至都觸控到了他發熱的腺體。他縮著脖子仰起頭,迷濛地看向受害者。受害者也正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說下去。
“我朋友,他前段兒時間。”虞小文氣息不穩地,把事情講下去,“哦就我敲詐你之前,剛讓一個壞人咬了一口。那家夥還企圖示記他呢。”
受害者:“………………………………………………………………………………”
虞小文嘲弄地笑了兩聲:“不得不說這病在某些時刻還是特殊優勢。”
後頸感覺更加奇怪。虞小文皺眉躲了躲。而受害者握住他的臉頰,讓他躲不開。
受害者捏得他的嘴猝不及防地裂開,口水就不小心順著嘴角流出來了。虞小文感覺到那股熱意,他想那條綿延到下巴上的水線,一定他媽的像他腦子有問題要治一樣在反光,而對方仍然在盯著他看。
他惱羞成怒地,一口貼到對方的嘴上去。汙染。摩擦。
然後他分開,勾起嘴角,抬臉看著對方。
受害者用手指拂過他的下巴,擦掉顯得他腦子有問題的口水。然後又反手,慢慢用指腹磨蹭自己的嘴唇,也抹消了沾在他嘴唇上的閃光。
受害者推著他的肩膀,虞小文就逐漸被壓在不算太寬敞的後座上。虞小文看著俯視著他的受害者,感到呼吸困難,但還是本能伸手去抓住對方的前衣襟,繼續向自己拉近。
受害者沒有抗拒,低下頭來,靠近看著他。
“虞小文。”
這是上車以後受害者第二次莫名其妙地叫了他的名字了。
虞小文頭腦和身體都在脈沖般地陣陣發脹。他手指順著抓住的衣襟,就摸到了作戰服冰涼的拉鏈,下意識地往下拉開了一點。
“嗯?呂空昀。”於是他也叫了對方的名字。
他做壞事的手被填住指縫,按在了車門上,過了會兒,虞小文喘著氣:“管管你的情趣小玩具吧。我快,快受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