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下半程是射擊測驗。軍官升職培訓又不是挑選要上戰場的兵,所以射擊要求並不會特別離譜,評測等級達到b就能過。有些有家庭背景的文職官員,水平更是菜。教官都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環數差不多就得了。
頂a身體素質高,眼睛好使,心穩手穩。對於醫生的職業素養要求,槍手同樣適用。軍校時候呂空昀射擊成績輕松超越同級陸戰士官,但他覺得沒什麼。
就像鷹視力比人好,豹比人跑得快,豬比人吃的多。so hat?
動物總是各有所長。
此時他對軍隊神聖的槍支武器和射擊職業毫無敬意,扛著點射型的16a4對著槍靶上的假人腦殼掃射。
教官:“……呂上校,我們的目標是十環。”
呂空昀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尊重教官。他說:“抱歉,但是我想把槍靶打爛。”
教官:“……行。您玩吧。”
他退後了幾步說。
晚上,他拿回手機。看。有一些工作訊息,他一一回複了。
雖然,他已經和敲詐者說過集訓不能回資訊了。但一開始敲詐者還是會給他發資訊。他不回,對方就改變成傳送一些小動物的影片。但不知道是不是呂空昀一直沒有回的原因,最近這兩天對方都沒再發資訊給他。只有自己的兩個綠色的任務語音並排在一起,十分清淨。
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荒謬。想想自己的夢,想想現實中的敲詐者。一個警察,卻是個敲詐犯,賭徒,用各種樣子勾引擺弄自己玩,可真親就要躲開臉的人。
其實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他這麼想著,一天以來的心情冷靜了很多。他再次複看了幾次小動物影片,就說了“晚安甜心”任務,然後走出衛生間,摸黑上了床。
……
根據已取得的線索,重案組和緝毒支隊聯合,準備與境內的跨境生化販賣團夥接觸。但一位臥底緝毒警在進入團夥內部後失去了聯系,兩天前,臥底被發現時,已經是冰冷的屍體。然而犯罪人員早已無影無蹤。
即使殉職的不是重案組員,仍是半個同事。這天清晨,重案組集體前往位於曼京郊區的烈士陵墓浩然園,參加了葬禮。
葬禮同時也是誓師大會。整個警隊在烈士面前,肅穆發誓。一定要掀出潛藏在本國的整個團夥網路,還給烈士應有的公正。
參加完葬禮後,整個重案組再次開始召開案情會。經歷上午,下午,來到傍晚。大家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疲憊的空氣燻得連白管燈都沒那麼亮了。
“丁啟那邊又有什麼動靜沒有?”陳子寒揉著眼睛問。
一個組員回答了他:“有一直派人跟著。今天他去醫院了,他兄弟出事了,讓人給打得挺嚴重。”
“嗯?”陳子寒坐起來點,“丁家又有人被打了?跟咱們案子有關嗎?”
“……算有,也不算有。”組員猶豫了下,“就是那個丁開。今天軍營流傳了緝毒同事犧牲和葬禮的事,他聽見調侃了幾句,好像是讓上司教訓了。據說是從訓練場抬出來的。”
“……”陳子寒半天沒吱聲,然後紅著眼圈罵了一句。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