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醫生要直接和我做嗎。”敲詐者突然說,“那不是更有效嗎。”
呂空昀:“……”
小狗小狗小狗。生很多的小狗。
“不要。”呂空昀的手銬發出拉扯的響聲,“我不是瘋狗。”
敲詐者聽了這話,一愣,然後笑出聲,眼睛裡卻有些悲傷。也可能是呂空昀精神恍惚産生的錯覺。
“可真不愧是我喜歡的呂醫生。”敲詐者摘掉後頸的抑制貼,呼吸。
呂空昀:“你幹什麼?”
敲詐者:“不聞你的資訊素,沒那麼多水給你呀。我的甜心。”
呂空昀的毛手銬再次發出響聲。他抬手抓扯了下止咬器。
“謝謝你幫忙。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告訴我。”
“別再謝了。”敲詐者說:“只是用我産出的廢料治病,又他媽不是把腎給你。謝謝謝個沒完。”
“再說我可是手握你家把柄的敲詐犯。”敲詐者拿起道具箱,用依舊粘稠並且充滿揶揄感的語調說著話,“呂醫生什麼都得聽我的。還能給我什麼呢?”
對。沒錯。是這個道理。
為什麼感謝敲詐犯呢。
就是他把我的生活和身體都搞得一團糟的。
敲詐者離開了大廳,到洗手間裡去,反鎖上了門。
呂空昀也站起來,在轉彎處看著洗手間緊閉的門。
滴答。滴答。時間在流逝。
……掛鐘的聲音,逐漸逐漸地,被毛細血管不斷充盈著的耳朵放大了。
他捋起愈發濕漉漉的頭發,抽出褲腰皮帶下被熱意浸透的衣擺,走過去,站在門口,說:“虞小文。”
過了很長時間,裡面才出現很輕微的一聲回複:“……嗯。”
“……”他說:“不是我‘用你’生‘我的’小狗,是我們‘一起’生的小狗。”
一段沉默。
“呲……姓呂的你易感期沒慾望但會降智是嗎?讓我在這費勁巴拉給你流水兒,你在外面給我上平權課吶?別他媽打擾我幹活兒。”裡面的人氣憤地說,“真是個傻……”
後面字聲更小了,被一陣吐氣聲代替。
呂空昀站在門外。不說話了。
他手指立在門上,指甲和掌心在門板上劃過。然後放下了。
他走回沙發,半躺下去,用沙發清涼的表皮敷自己的臉。他向兩邊扯了扯雙手,特別想把兩個手銬環中間那段不斷發出輕盈聲響的鏈條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