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也繃起來了。
呂空昀把視線轉回他的臉上:“那你就是故意說我哥來刺激我易感期爆發。”
敲詐者:“這他媽又是從哪兒來的謬論?”
呂空昀靠近他:“你說你要幫我,卻在我受不了的時候當我面叫別的男人,我當然就會爆炸。我很難不揣測你的居心。”
敲詐者突然語滯,把手下的被子捏成了丘陵。
“居心。”過了一會兒敲詐者躺在枕頭上,看天花板。他黑色的柔軟頭發流在枕上。他致歉了。態度很誠懇,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有點冷淡:“哦。那是我疏忽了。”
他抿了下自己顏色蒼白的嘴唇。
呂空昀看著敲詐者。在非發情狀態下使用吐真劑,雖然省去了呂空昀幫他處理那些糟糕淩亂的身體狀況的步驟,但也似乎讓自己失去了一定的控制地位。
“所以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突然提到他名字的原因。”呂空昀手指尖在膝蓋上相互摩挲了兩下,“虞小文,不需要有顧慮。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對吧?說吧。沒什麼的。你跟其他apha的關系與我無關。”
呂空昀露出犬齒,做出一個和善的表情,以引導對方配合訊問。
“我只是想知道是否跟我被你敲詐有關聯。”
敲詐者看著他和善的表情,縮了縮身子:“毫無關聯。我就是想到一個場景,那個場景裡正好有你哥。我當時不清醒所以不小心說出來了。”
“是嗎。”
“行了別看了,我沒騙你。”敲詐者繼續往後撤著身子,離呂空昀遠些,一雙眼珠從眼角瞥過來:“你身體都……恢複了,對吧?那我好歹也幫了你,你還因為這種毫不重要的屁事來興師問罪?無聊。我要睡了。你快走吧。大晚上的孤a寡o不合適。”
敲詐者把自己重新捲到被子裡去,被子被他搗得起起伏伏的。呂空昀把手伸進去,捉住他踢蹬的腳踝。
“不許睡。”
敲詐者突然沉默。隔著被子盯住呂空昀把手伸進去的地方。
呂空昀愣了會,想把手抽出來,但對方比他先動作了。
“……幹什麼?你又想打架了是吧?”敲詐者掙紮,“怎麼還恩將仇報呢,我不喜歡你了!”
呂空昀本想放開的手又攥緊了:“……我沒要你喜歡我。”
“放手!”敲詐者加大了推搡力度,他抓過自己在枕邊的手機虛張聲勢地點了個什麼,“你不怕我留下你襲警的證據嗎呂空昀!”
呂空昀沒放手。但很快敲詐者自己慢慢停住了動作,看他,然後又看床單。
於是呂醫生自己也順著敲詐者的眼光低頭看向床單。他看見敲詐者純色的床單上正印下一點一滴的猩紅。他蒙了片刻,感覺到一股股熱流正順著鼻尖流淌。於是把手指放進止咬器裡去摸了摸鼻子下面。
“……”
apha易感期大爆發,又泡了熱水加猛藥,現在應該平心,靜氣,同時保持身體靜止,最好是臥床休息。
如果他是患者的醫生,他肯定會提供這樣的醫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