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突然找不到來這兒幹活的意義了?人們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服務,他們說我們不知人間疾苦,他們需要的是很多很多的美妞,需要的是一天能賺一百萬,我的意義對於他們來說毫無意義,是一個笑話。
這都無意義了,我是不敢去提工資的事的,我得再次來確定自己的工作的意義先。
“咦,姜飛揚來了,我們快去找他。”柳煙把宣傳報往桌上一拍,一溜煙的跑了。
我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再次打起精神,把散落到路邊的宣傳報一一撿起來,繼續工作。
我只知道我與柳煙看重的東西不一樣。
刺激與超越,公平與正義,我到底要怎麼選?
我可以兩樣都選?還是隻能二選一?我腦子裡亂得很。
“走啊,去找姜飛揚去,讓他們給我倆加工資,我們就接著幹。”柳煙突然又返回來了,再次拉我去與姜飛揚叫板。
“你先去吧,我到時再找他談。”
“你傻啊,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這都還沒下班呢,談什麼工資。”
“只要工錢到位,我才願意為他們賣力,我可不是來白混的。”柳煙說。
“那你先去試試。”
“一起去才有效果,不然他會說人家不見要加工資,又說我想搞特殊待遇了。”柳煙說。
我抬起頭望了她一眼,見她神情顯得十分堅定且真摯,看來柳煙也是一個十分清楚自己要什麼的人了,她就是為金錢而幹活的,根本不像我這樣,非得要找一個什麼意義,才有前行的動力,人家只要工錢到位,就動力十足了。
可是,他們家又不差錢了,為什麼?還那樣分毫必計的?
這人與人之前,真是太不相同了。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的?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去。”我放下手裡的活。
一路上,我的情緒低落到了谷底,剛被街頭人的言語把我澆得我渾身發冷,我哪還敢去問加工資的事,我腦海裡不斷的在尋找著自己的工作的意義,他們一個個都在否認我,否認我一直堅持的意義。
難道是我錯了,他們才是對的?我內心世界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磐石又搖搖欲墜了。
這柳煙真奇怪,工作不管有沒有意義,哪怕不認同公司的理念,她都可以挺起腰板做事,理直氣壯的要工資。
而我的身心的力量彷彿一直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操控著,如果我從未遇見過這位從高校走出來的高幹子弟,我可能永遠不會去考慮這些。
我只是認為:社會的規則早就給每個人標好價了,我真的可以現在去打破它嗎?
好像還不是時候,我得先找到自己的工作意義,我對他人的意義是什麼?若對一個人一件事,有三種付出:金錢付出,體能付出,情感付出,那我又為自己的事情,為身邊的人付出了哪些?
付出了情感?付出了金錢?付出了體力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付出的與收穫是對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