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要不,我們中午就隨變找點吃的,粉啊,面啊,都好,到下午再去吃些好的,成嗎?”我問。
“我由你,下午我請你吃飯吧。”他說。
“那中午我請你吃粉絲,咦,那裡有家桂林米粉店。”我指著對面的紅色招牌說。
“你也經常吃桂林米粉?”他問。
“也不算是喜歡,只是正好看見了,那就是它了,怎麼?你喜歡吃這個?”我問。
“我隨變問問。”他像是還有話沒有說完。
“哦。”我沒有再追問。
他坐到餐館內,才開始慢悠悠的接著說:“我以前的女朋友的老家是南寧的,我以為這麼巧合,你也是那邊的。”
“哦,那她現在人在哪兒?”我問。
“應該在家裡,當千金小姐呢,我們很久沒有聯絡了,分開了。”他說。
“怎麼了,看到千金小姐,你認慫了?”我問。
“算是吧,我認慫了。”他說。
“沒誠意的傢伙,兩個人在一起我覺得最主要的是情投意合,其次才是門當戶對,生活靠自己創造,更有趣些。”我說。
“你怎麼和她一樣思想的,把生活想像的過於簡單美好,真要過起日子來怕沒有那麼簡單咯。”他說。
“也許吧,可是你說有什麼是真靠得住的,就連靠爸爸媽媽,他們也會對你這不滿意,那不滿意的,呆在他們身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你說靠另一半,真的可靠嗎?我是懷疑的。還不如自己過自己的,然後找到一個與自己可以配合過日子的人,一起來創造未來的生活。你說是不是也挺好的?”我說。
“也是。可是說起來容易現實裡做起來就不易了。”他說。
“拿了人家的東西,就要受人家管制,好不容易從爸媽編織的那個籠子裡飛出來了,才不想又進入另一個籠子裡,一輩子這麼長,何時是個頭呀。現在我想通了,用一份事情來安住自己的心比起用一個男人來安住自己的心,我覺得更可靠些。其它的,就由命吧。”
“是的,先把心安住,很多時候我們以為可以讓自己安心的東西,結果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幹好自己的事情,其它的聽天由命。可能我們這類人是悲觀主義者呢,你和我一樣,骨子裡悲觀。”
“是的,聽天由命,很悲觀,最怕由命到最後,遇到一個白眼狼,那樣即使是千金小金也奈何不了命了?”
“那你看我像白眼狼嗎?”他笑著問。
“我看不出來。”我說
“呵呵。這才是重點。”他說。
“可是我真的覺得,一個男人身上最珍貴的東西,除了經濟方面,還有很多呀,比如長相干淨,比如能逗人開心,比如有上進心,最主要的精神世界豐富,外在簡單的男人特別容易走進我的內心。”
“那你不怕捱餓,受苦受累呀?”
“怎麼會捱餓呢?我說了要有上進心呀,我可不喜歡守著井底的蛙,再說了,人活著本來就要發揮自己的長處呀,不然你總是呆在一個地方等死呀,什麼也不做,多難等呀,又不知道能活多久的。”
“說不過你了,沒想到你的嘴巴還這麼厲害的。”
“我從小就不怕沒錢,就怕吵,太吵了我受不了。其實每個女人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像我媽,就喜歡熱鬧,喜歡朋友,交朋友是需要錢的,熱鬧更需要燒錢的,還好他遇到我爸,會掙錢,又不管錢,他們也算是天生一對了。”
“嗯,那你除了怕吵,你還怕什麼?”
“還怕,怕心苦,但我不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