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震驚的抬眸,沒想到殷無殤為了替他求那瓶解毒丸,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
他輕聲問:“這些事,為何他都沒跟我說過?”
李忠微微嘆氣,道:“不想讓您擔憂唄。在陛下的心裡,什麼都沒有您的身體重要。所以奴才覺得陛下現在不一定想聽您的解釋,但一定希望您好好的修養身體。”
這次穆溪知又沉默了許久,然後才慢吞吞的轉過身,朝臥榻走了過去。
李忠這才暗暗舒了口氣,連忙過去扶著他躺下,又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剛要問晚膳想吃點什麼,便聽見對方說:“李公公,你說實話,他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李忠表情一頓,抿唇道:“說實話,不太好。”
穆溪知立刻語氣有些焦灼的道:“他哪裡不好了?”
見李忠沉默不語,他不由得更加焦急,催促道:“你倒是說呀。”
接著便見李忠忽地雙膝跪在榻前,“這些話原本皇上是不許說的,但相爺既然問起,那奴才便如實答了。上次皇上來給相爺送藥,回去的路上染上了風寒,也不知道那場風寒為何那般厲害,令陛下纏綿病榻數日,終日咳嗽不止,甚至有好幾日都無法起身上朝。”
穆溪知閉了閉眼,心頭又脹又疼,知道他會傷心,沒想到他竟傷心至此。
“那他現在可痊癒了?”
李忠搖頭,“未曾,原本有些見好了,但收到相爺吐血的訊息皇上便急的連夜出發來了北疆,皇上心裡惦記著相爺嫌馬車慢,騎馬的時候被冷風一吹便又犯了,這幾日一直都靠止咳丹壓著。”
提到吐血的事,穆溪知又沉默了。
若非因那兩道聖旨,他也不會吐血。
既狠下心做了決定,又何必急吼吼的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