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被穆溪知把手給推了回來:“我的梅子難吃,皇上還是別吃了。”
殷無殤這才聽出不對,把手裡的奏摺放下,轉過身看著他:“這梅子是你親手做的?”
穆溪知俊臉上沒什麼表情:“哦。”
殷無殤:“……”
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連忙一把將人摟過來,笑著道:“生氣了?”
穆溪知:“草民不敢。”
殷無殤:“……”
還真跟他生上氣了。
“你看你也沒說,那我也不知道是你做的啊。”
穆溪知不動如山,“說不說的,難吃的東西也不會變好吃。”
“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好吃。誰敢說不好吃我砍了他腦袋。”
說著伸手抓了好幾顆就全都塞進了嘴裡,一邊嚼一邊說“好吃”,又捏起一顆送到穆溪知的嘴邊:“你也吃。”
穆溪知冷著臉張嘴吃了,順口在他的指尖咬了一口,留下了淺淺的牙印。
殷無殤被咬了,不但沒惱反而笑得很開心,沒話找話道逗道:“這麼愛咬人,你不會真的是隻男狐貍精吧?”
穆溪知徒然聽到這樣荒誕又驚悚的問題,臉上的表情半點都沒變,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殷無殤十分確定,那就是看傻子的眼神。
就這麼嬉鬧著,一下午很快過去,但堆積的摺子卻沒有批完。
用過晚膳,殷無殤再次非常自覺的去溫泉裡泡了一陣,然後又繼續看摺子。
雖然殷無殤嘴上沒說,表面也看不出什麼,但穆溪知從他那蒼白的臉色和額頭深處的冷汗看得出,殷無殤的藥癮已經開始發作了。
但是時間已經比前幾天推遲了很多,疼痛的症狀似乎也在減輕,至少還能挺著批摺子。
這是好現象。
只是看著殷無殤死撐的模樣,他心裡忍不住泛疼,於是脫了外袍主朝殷無殤貼過去,軟聲道:“好冷啊。”
殷無殤垂眸看著像只貓兒一樣往自己懷裡鑽的人,捏著奏摺的手指僵了僵,道:“那你先蓋上被子,我再叫李忠燒幾個炭盆端進來。”
“巫恒大師白日裡不都說了麼,現在這個時節不宜再點炭盆了。”
穆溪知往他懷裡拱了拱:“殷無殤,你身上比炭盆暖和,你抱著我唄。”
殷無殤喉結滾動了一下:“我摺子還沒批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