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候一家滿門忠烈,世代效忠大殷,多年來並未見其有何異心。”
殷無殤圈著穆溪知,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的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啊,我只是覺得,會不會只是那管家自己的問題,蕭候並不知情呢?”
“那個管家供詞上也是這般寫的,我心裡也只是有些懷疑。”
穆溪知說:“你放心,若無切實證據,我不會讓秦徵動他的。”
“穆相玲瓏七竅心,看人看事向來精準,我自然放心的很。”
殷無殤握著對方的手一下一下的捏著把玩,“你盡管放手去查,經過當年長公主一事,我現在已經不會輕易相信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至於南疆那邊,我也會早做準備,叫人暗中監察,一旦發現蕭策有異動,就地斬殺。”
穆溪知:“……”
他嘆了口氣:“倒也不必如此粗暴,蕭策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方統帥,就算真的犯了國法,也得押解進京,三司會審再判其罪,否則隨隨便便就斬殺守衛邊疆的將帥,恐難以服眾。”
“好好好,你說如何就如何,都聽你的。”
殷無殤道:“你若是不睡了就起來,我叫皇叔過來給你診個脈。”
“我這都沒事了還診脈做什麼?前頭忙得很,就別折騰他老人家了。”
穆溪知道:“對了,我從戶部調了個人過來,負責記錄採辦藥材賬目之事,那些藥材都是從城中的大小藥鋪裡買的,百姓賺點小錢不容易,到時候你告訴戶部的人可別推脫,痛快點撥銀子。”
“我們穆相可真是憂國憂民啊。”
殷無殤陰陽怪氣的誇獎,“這病才剛好,就三句話不離公事。”
“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穆溪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敢罵我是狗?”殷無殤微微眯起眼睛。
穆溪知挑起清雋的眉:“罵你又如何?”
“我不眠不休的伺候你這些時日,你不說感謝居然還罵我?”
殷無殤作勢捂著胸口道:“哎呦我可傷心死了,你快點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