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整的他不知道怎麼接話。
若是他點頭說原諒就等於認同殷無殤是個傻子,若是不點頭……這人都對他如此賠小心不惜自黑了,如果再僵持下去,真不知道這人還會說出什麼驚天駭俗的話來。
殷無殤說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其實有很多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拿殷無殤怎麼辦。
穆溪知極輕的嘆息了一聲,將目光落在縮在角落裡的李忠身上,道:“李公公,藥涼了,勞煩你再去熱一熱吧。”
極力將自己縮成一隻鵪鶉的李忠忽然被點到名字,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但聽完話裡內容又迅速鎮定的露出笑容來:“相爺您稍等,奴才這就去。”
李忠說完邁著小碎步過來將兩碗藥都端走了。
屋子裡瞬間安靜得沒有一丁點兒聲音。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緩緩蔓延。
穆溪知看了看如一座小山一樣坐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然後默默掀開了被子,剛將坐得有些麻木的雙腿挪到榻邊,就聽見殷無殤悶悶的道:“你要什麼,我幫你便是。”
穆溪知:“……出恭。”
殷無殤:“……哦,那你小心點。”
穆溪知:“……”
出恭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但他還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不知是之前剛吐過血的緣故,還是坐得太久,雙腳落地剛站起來眼前便是一黑,差點又跌坐回榻上。
殷無殤見狀頓時嚇得心驚肉跳,不等穆溪知做出反應便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隔壁的恭房走去。
穆溪知躺在男人的臂彎裡,抿了抿唇,終是沒有出聲阻止。
到了恭房門口,殷無殤才放他下來,小心的覷著他的臉色問:“你自己能行嗎?要不我進去幫你?”
穆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