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寧離是誤打?誤撞,闖到?了自己?這處來。
卻還是半點兒不知道錯處,試圖和他狡辯。
裴昭臉色已經有一些冷著?:“夜探皇宮,你連這種事?情都敢做……若是他下手再重些,你怕是連‘死’字都不知道是怎麼?寫的!”
寧離被說?得有一些失神。
“還不服,我說?錯了嗎?”
.
從前以往,裴昭從不曾對寧離說?過重話。
唯一厲聲疾色一些的,還是那日裡在庭院中,寧離撞到?了使劍的薛定襄。
此時此刻,那張清峻的面容上,彷彿籠罩著?寒霜,一派冷肅,再不複平日裡那般靜水流深、溫和從容的模樣。
寧離怔怔的將他望著?,四目相對。
連唇都抿了。
行之彷彿很生氣的樣子。
啊呀……
寧離半撐起了身體,忽然伸手,碰了碰裴昭的眉。
“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行之。”
裴昭原本?以為?他還要嘴硬下去,沒想到?這會兒便已經服軟,見寧離的眉間彷彿是懇切誠摯的顏色,心?道,恐怕寧離心?中並不覺得自己?又哪裡不對,這認錯都是來哄慰自己?的,必要和他說?個清楚……
衣袖被輕輕地拽著?。
話語到?了嘴邊,卻已經變了個模樣:“你去崇文閣做什麼??”
寧離小聲說?:“我去看一看《春歸建初圖》。”
便是裴昭妙計百出,也想不到?得來的竟是這麼?個回答,一時間都愣住。
眉梢籠著?霜,他的面色仍未平緩下來:“你若想看,我替你借了來就是了……”
“可那一定也不容易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