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主動去見媽媽,不能有意地去看會叫他好寶寶的媽媽。
他只能寄希望於偶然,因緣際會下偶遇一面就知足了。
桑昭想著,因為許多規矩道理,我們無法刻意重逢,不能主動尋覓。
於是每一次偶然相遇,我都想保護你。
所以——
我會!摔遍!所有傷你心的!前夫哥!!
桑昭篤定地在心裡發誓。
他和唐毓出了門,也沒有打羽毛球的活力了。
唐毓的車子停在附近,幹脆就先上車坐坐,再說其他。
桑昭懨懨地和唐毓上了車子,縮在副駕駛角落,像是一顆蹲在牆角的蘑菇。
唐毓進了駕駛位,探過身子,幫他繫好了安全帶。
“哎……”是唐毓溫柔地嘆了一口氣。
唐毓不知道他為什麼沮喪,但知道桑昭或許是在說謊。
因為是他約著桑昭,他選的場館。不存在桑昭提前做了預知夢,按著夢裡小貓的說法找過來的情況。
所以,桑昭是在掩飾什麼呢?
無論桑昭掩飾的是什麼,唐毓現在都不關心,他只在乎面前委屈的桑昭。
唐毓默默連著藍芽,放著輕緩的可以撫平壓力的鋼琴曲,可桑昭還是悶悶不樂的。
他將手掌按在了他緊繃的手臂上,輕輕問:“怎麼才能叫你也不難過呢?桑昭。”
你叫那女孩兒不難過,那你呢?唐毓想,怎麼做可以叫你也不難過呢?
桑昭難過是難過,但心也大。
不管怎麼說,遇見何桑熾總是好事。
何桑熾更是好好的,瞧著除了上班的苦,沒吃到別的,甚至愛情的苦也沒全吃。
所以桑昭只是悶不吭聲了一會兒,心緒就恢複了一些。
他勉強提起情緒,偏頭看向唐毓。
這麼一轉頭,最先看見的,就是唐毓後脖頸位置紮著的小馬尾啾啾。
那小玩意兒還是那麼毛團團蓬鬆松卷翹翹的,看著就叫小貓咪爪子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