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泡了一會兒,感覺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睜開眼轉頭一看,果然見殷無殤還站在之前的位置一動沒動,彷彿呆住了一般。
他忍不住微微挑起眉梢:“你站在哪兒不走也不說話,是想欣賞我沐浴嗎?”
殷無殤:“我是怕你有什麼需要的,我能及時遞給你……”
“我沒什麼需要的,你去帷幔外頭等著把我的衣裳接進來吧。”
像只盯著獵物的猛獸一樣,他實在怕這人突然犯病再跳進池子裡壓著他再來一遍。
殷無殤望了穆溪知一眼,說了聲“好”,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穆溪知腹中空空,加上昨晚又消耗了巨大的體力,在溫泉裡泡了半個時辰便覺得有些虛脫。
恰好殷無殤捧著一套衣裳進來,他也洗的差不多了,便從溫泉裡站了起來。
“洗好了?”
殷無殤忙放下衣裳,拿著布巾給他擦幹身體,又殷勤地幫他穿好了衣裳。
穿完衣裳又想抱他,穆溪知板著臉沒讓,但轉頭他就後悔了。
因為從溫泉池走到石榻的短短距離,對於穆溪知來說都是一種折磨,每走一步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在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痠疼得讓他忍不住低聲吸氣。
殷無殤連忙扶住他,滿眼擔憂的問:“還是很疼嗎?”
說完不待穆溪知回答,便又擰著眉頭繼續道:“你那裡擦藥了嗎?”
穆溪知閉了閉眼,沒吱聲,他實在不想再跟殷無殤談論他哪裡需要上藥的問題。
但殷無殤卻返回身去將那個小瓷罐拿了過來,語氣很嚴肅的道:“溪知,不上藥是不行的,你自己不方便弄,我來給你上。”
穆溪知無奈地別開眼:“……我已經上過了。”
殷無殤卻不信,堅持道:“那我再給你上一遍,你自己看不到,未必能抹均勻,否則上過藥了怎麼還會這麼疼。”
穆溪知:“……”
咬牙切齒的道:“不是那裡疼,是渾身的骨頭疼。”
說著他側眸挑唇笑了下:“殷無殤,你不會是想趁機再壓著我滾一場吧?”
昨晚就跟只餓狼似的橫沖直撞,他沒直接散架還剩口氣都是萬幸了。
若是再來一回,他估計真就得一命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