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像聽見相爺在叫皇上的名字?
崔銘:“……”
他聾了。
啥也沒聽到。
經過上一次吐血,穆溪知的心裡落下了陰影,問完話之後不等殷無殤回答,他便急忙又道:“你先別說話,千萬別說話。”
站在身後的三人:“……”
一臉懵。
舍意思?
相爺咋還不讓皇上說話呢?
難道是覺得他們在這裡不方便?
緊接著便見半跪在榻邊的人就維持著那個姿勢半轉過身,望著崔銘道:“義父,你快過來搭個脈,看看他現在能說話嗎?”
崔銘:“……”
如果連話都不能說了那就離咽氣兒不遠了。
他連忙走過去,手指在殷無殤的腕上搭了片刻,然後道:“皇上脈象平穩,相爺可以安心。”
穆溪知卻像是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又問了一遍:“您的意思是,他現在可以說話了?”
崔銘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道:“當然可以,只是皇上昏睡了多日,喉中定是幹渴,說話之前還是先喝點溫水潤潤喉嚨為佳。”
“那就好,那就好。”
穆溪知緊繃著自己的情緒,竭力壓抑著心裡的激動,轉過頭看著殷無殤,聲音很輕的問:“你感覺如何,可有哪裡疼?”
殷無殤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聲音,於是只好輕輕地搖了下頭,一雙眼眸定定地望著穆溪知。
李忠很快倒了半盞溫水進來,穆溪知伸手接過,用湯匙舀起一勺,先放到唇邊試了試溫度,然後才送到了殷無殤的嘴邊,聲音輕柔的道:“張嘴。”
崔銘看得眉心直跳,表情不大自在地躬身道:“那草民等就先退下了。”
說完便拉著崔濤出了帷幔,生怕晚走一步就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