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早就習慣了他這種言簡意賅不近人情的說話方式,也不以為意,繼續道:“我感覺那個錦囊八成跟相爺有點關系,否則皇上不會如此緊張如此失態,你覺得呢?”
甲一依舊冷冰冰:“覺不出來。”
李忠:“……”
好歹還多了兩個字。
“跟你說個事兒,剛才我看到了一個背影酷似相爺的人,你說若是將那人弄進宮裡……哎呦——”
李忠看著突然落在跟前的黑影下意識退了半步,無奈道:“甲統領,您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別貼著人的腦門往下落,若不是雜家閃得快鼻子都讓你踩沒了。”
甲一臉上帶著仙鶴雲紋的銀質面具,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更加平添了幾分冰冷,他問:“你在哪裡看到的?除了背影你看到正臉了嗎?”
李忠笑了一聲:“不容易啊,有生之年還能聽到您對我一口氣說出這麼多字。”
甲一:“回答。”
李忠:“……”
得,剛誇了一句,又回到惜字如金模式了。
“就在山腰方閣老墓地那兒,就是背影像,正臉跟相爺那是差老遠了,看樣子應該是去祭拜的,估摸是老太傅的哪個門生吧。”
甲一眼底飛快地閃過某種情緒,隨即垂下眼眸淡淡的問:“你派人跟著了嗎?”
李忠轉過身望著緊閉的寺門,道:“那是自然,自從相爺離世,皇上的狀態你也看到了,如果能有個人聊以慰藉,哪怕是個替身也好,總不能眼瞅著皇上一直這般自苦下去……只是雜家當時瞧見遠處好像還有個女人和小廝在等著,若是已然成婚的話就不大好辦了。”
李忠說完等了半晌沒人接話,轉過頭一看,身側哪還有甲一的影子?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殷無殤從裡面走了出來,右手緊緊的攥著,指縫裡隱約透出一絲藍色。
李忠眼尖瞧見,心想這應該是找到了。
但是為啥皇上的臉色瞧著還是那般陰沉不悅?
下山時殷無殤是走下去的,李忠看出自家主子心情糟糕也沒敢多話,牽著馬默默地跟在身後。
直到下完臺階,殷無殤才從李忠手裡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便疾馳而去。
李忠連忙上馬匆匆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