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稍微好起來的那點心情,被穆溪知這兩句冷冰冰的話刺得又不怎麼美妙了。
他斂起眸底的笑意,目光沉沉地盯著身下的人:“要明示是嗎?那我問你,你之前親口說過,成婚之日,洞房花燭留我我,我沒記錯吧?”
穆溪知望著他,目光變幻了須臾,才道:“這話我的確是說過,但那是在發生‘禦書房之事’前。”
“所以呢?”
殷無殤用四指外側拂過他的臉頰:“你是想賴賬麼,嗯?”
穆溪知皺眉,再次偏臉躲開他的手,冷冷道:“三日之後微臣還要陪郡主回門,皇上那般愛重長公主,若微臣到時起不了身不能陪她回門,那長公主臉面上可不光彩。”
“你少拿這些話來搪塞我。”
殷無殤嗤笑了一聲,幽深的眉眼驟沉下來,目光寒惻地盯著他:“你說了這麼一番廢話,不就是不想讓我碰你嗎?”
他說著驀地又湊近了些許,鼻尖抵著穆溪知的鼻尖,像是剋制不住怒氣似的,張嘴就在穆溪知的唇上咬了一口,惡狠狠的道:“我今日還就偏要幸了你。”
說著便伸手去扯他的腰封。
殷無殤這一口咬的沒輕沒重,穆溪知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得也惱怒地反抗掙紮起來。
他不明白,殷無殤平時處理再複雜的朝事都挺條理分明的,為何一吃起醋來就這般不講道理不可理喻?
“皇上,請你自重!”
房門還大敞著,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殷無殤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腦海裡又閃過自己推開門時的一幕,心中鈍鈍發疼,手指捏著穆溪知的下巴,冷笑著發問:“你讓我自重,那你呢,你自重了嗎?你脫錦陽衣袍的時候你自重了嗎?你摸她身體的時候自重了嗎,啊?”
穆溪知感覺自己的下顎骨都要被捏碎了,不由得怒意上湧,抬手就朝殷無殤的俊臉扇過去。
殷無殤仰頭一躲,脖子被他的指甲掃到,白皙的面板上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