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睡飽了,你夫君可是天天都靠參湯吊著精神。”
殷無殤掀開被子躺倒在穆溪知身旁,說:“過來,陪我睡會兒。”
穆溪知側頭看著他:“你睡吧,我這些天躺的骨頭都軟了,想看看書,坐這兒陪你行嗎?”
殷無殤閉上眼,說:“行吧。”
“乖。”
穆溪知低頭在殷無殤的額頭上親了親,卻直接被對方摟住,一把拽進了懷裡,抱住了。
穆溪知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個騙子。”
“咱倆到底誰是騙子?”
殷無殤手指摸著他的脊背,“太瘦了,抱在懷裡都硌得慌,等回宮了好好養一養,爭取早點長些肉回來。”
穆溪知被他摸得後背癢,扭著身子推他。
殷無殤呼吸一沉,將困得發疼的腦袋抵在穆溪知的發間,強撐著精神笑道:“別亂扭,把我扭出火來你可得負責。”
穆溪知聞言果然不敢動了。
殷無殤好幾日都沒怎麼合過眼,夜裡也只是打個盹就會莫名驚醒,這會兒見穆溪知終於沒事了,疲憊感頓時鋪天蓋地的襲來。
殷無殤本來只想小睡一會兒補個覺,晚上再找巫恒大師過來給穆溪知把脈看看,若是痊癒了,好趕緊讓溪知服下參丸。
誰知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翌日傍晚,睜開眼時人還有些恍惚,有些不知自己伸出何時何地,只覺得睏意倦濃,翻個身便打算繼續睡。
結果鼻尖卻碰到了柔軟的發絲,他掀開眼縫惺忪的愣了片刻,接著倏忽清醒了。
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睡到了溪知的懷裡,腦袋還枕著對方的手臂。
而穆溪知則朝他側身躺著,一隻手臂給他枕著,另一隻手臂環在他的肩上,還在無意識地輕輕拍著,嘴裡似乎還在輕聲的呢喃著什麼,就像個給幼崽哄睡的母親。
殷無殤:“……”
這是父愛忽然泛濫,把他當成殷少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