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穆溪知厲聲打斷他:“你作為一國之君,天下眾人都是你的子民,若是這話被人聽了去,豈非要說你這個皇上冷酷無情,令臣子寒心,誰還會心甘情願的效忠於你……咳咳咳……”
“溪知——”
看到被子上噴濺的血點,殷無殤一下慌了手腳,“崔銘不是說你的病已經見好了嗎?怎麼突然又咳血了?李忠……”
“不用叫人來。”
穆溪知拽著他的袖子道:“我就是這幾日起燒上火,一時生氣把嗓子咳破了,喝點去火的梨湯潤潤就好了,你別大驚小怪的,若是將皇叔他們叫過來,又要給我紮針,太疼了……”
殷無殤最見不得他這幅示弱的樣子,連忙點頭道:“好好,你別怕,我不叫他們便是。你不想宮咱們就不回,但是你的讓我留下照顧你,不能趕我走,否則我就去外頭的棚子裡跟那些病人一起住。”
穆溪知腦袋咳得發暈,知道現在的自己拿他沒轍,只好點了點頭:“那你一定要按時喝藥,做好預防。”
殷無殤自然痛快答應:“我都聽你的,先別說話了,躺下歇一歇。”
穆溪知清醒了沒有多久,便又睡了過去。
殷無殤不放心,還是命李忠去將巫恒大師請了過來。
“皇叔,溪知他突然咳出了血沫子,你還是再給他把把脈,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巫恒大師面色淡定地喝了口茶,道:“不用把脈,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
殷無殤有些不悅:“既然知道,為何不給他開方治療?”
巫恒大師不鹹不淡的道:“也用不著開方子,他自己就有藥,只是不肯吃而已。”
“他為何不肯吃?”殷無殤皺眉問。
巫恒大師眼神諱莫如深的看著他:“皇上當真不知?”
殷無殤逐漸失去耐性,語氣不大好的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頓了下,又道:“難道是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