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四個是偽裝成西域士兵的暗衛。
穆溪知摸了摸腕上的手鐲,多了這些幫手,看來裡面的毒針一時半會兒用不上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行了好幾個時辰,才終於進入西域都城。
穆溪知打著呵欠掀開車窗簾子,卻並未看到一個王都該有的繁華盛景,只看到了滿街生意蕭條的鋪子,和無數面黃肌瘦行乞的難民。
他故作驚訝的指著窗外問道:“這破破爛爛的地方是西域都城?錦陽,你不會看我沒來過西域,便打量著誆騙我吧?”
錦陽自從決定應下成婚之事之後便心情大好,看穆溪知也哪兒哪兒都順眼,聽到對方叫自己的名字都覺得格外歡喜。
錦陽端起茶盞遞給穆溪知,眉目含情的道:“你我都要成婚了,我怎麼會誆騙於你呢?你只是見慣了大殷京城的繁華,不知道這蠻荒之地的窮困而已。”
穆溪知忽略掉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只接過了茶盞:“可即便是再窮,這裡也畢竟是西域的王都,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乞丐?”
錦陽道:“西域多是牧民,良田本來就少,去歲冬日遭逢雪災壓境凍死了一大半牛羊,今年開戰幾乎所有粟米畜肉都被收上去充了軍糧,百姓自然就沒飯可吃了,只能上街乞討。”
穆溪知聞言眯了眯眼:“原來西域這麼著急打大殷,是因為已經吃不上飯了。”
既然連王都的百姓都吃不上飯了,軍糧定然難以持續供應,那想必這場戰事也堅持不了多久。
難怪豪格那麼依賴錦陽手中的蠱蟲,迫不及待的想要利用那種陰毒的手段對付大殷。
馬車在路過一處首飾鋪子的時候,靈心忽然打了聲口哨。
穆溪知收回思緒將車子叫停,笑著道:“錦陽,之前你滿心仇恨無心裝扮,但今非昔比,俗話說花為悅己者容,你可願為我再裝扮起來?”
錦陽聽他這般說,哪裡還有不同意的:“我自然願意。”
兩人下了車,靈心跟在身側,其餘四人也都在門口守著,其餘人則列隊將鋪子團團圍住。
鋪子掌櫃夥計都被這陣仗給嚇了一跳,撲通通跪倒了一片。
“各位貴人軍爺,不知小店犯了何事,勞煩各位如此大動幹戈?”
穆溪知溫和的笑道:“掌櫃的不必驚慌,我們只是想在貴店採買些首飾而已。”
掌櫃似是不大相信:“當、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