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兩人這個小小的願望是不可能達成的。
剛才幾個人爭執之時,就有一些朝臣在旁看熱鬧,現在熱鬧沒了,自然就要往前湊了。
畢竟李閣老和丞相大人坐在這裡,那些下官們不可能不趁此機會上前寒暄套近乎。
總之,他們這個角落就沒有安靜過,前來問安的打招呼的人絡繹不絕。
唐兆和王念非常絕望。
因為幾乎每個過來寒暄的人都會提一嘴之前三司會審的龍袍案。
而那個案子則是他們為官以來最大的失誤和恥辱。
“幾位大人這次的龍袍案審的可真是雷厲風行啊。”
“那蕭賊太善偽裝,矇蔽太多人,幸虧幾位大人洞若觀火,才揪出其包藏的禍心,蕩清朝堂啊。”
“對啊,下官實在是敬佩之至。”
……
諸如此類,幾乎每個人都換湯不換藥的來這麼一套開場白。
可這些誇贊的話,同扇三人的耳光沒什麼差別。
費正的脾氣原本就像塊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冷著臉不說話旁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唐兆和王念心裡則是叫苦不疊,只能幹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人家真正將案子理清的正主就在這兒坐著,他們總不能厚著臉皮將功勞往自己身上攬。
龍袍案結束後,皇上遲遲沒有下旨責罰他們失察失職之罪,估計都是穆相替他們說了話。
穆溪知明白他們的尷尬,所以幹脆拉著費正一起來當擋箭牌。
倆人一個冷冰冰硬邦邦一言不發,一個含糊其辭敷衍至極。
費正憑一己之力將來人凍走了大半,剩下那一小半非要留下來聊幾句的,又總會在穆溪知這裡碰壁。
基本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禮部的官員:“聽聞三司會審那日,相爺也在旁督辦聽審了?”
穆溪知裝傻:“你聽誰說的?”
“不是嗎?難道是下官聽錯了?”
穆溪知:“也不算全錯,只不過本相那日不是去督辦,就是閑得無聊,單純去湊個熱鬧。”
“……”第一個被成功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