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皺眉問:“劉炳義死了?怎麼死的?”
殷無殤道:“說是自己吊死的。”
穆溪知道:“然後那三個主審官就信了那個老婦的話,認為劉炳義是畏罪自盡,跑來跟你說要釋放蕭遠山了?”
殷無殤再次冷哼一聲:“不僅如此,還說應該給蕭遠山官複原職還應該另外封賞加以撫慰,你說朕的朝廷怎麼養著這麼些個草包?”
難怪殷無殤會生氣,的確是挺氣人的。
看來那個蕭遠山的威望還真不是一般的高,估計那幾個主審官的心壓根就是偏向蕭遠山的,才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就下了判斷。
“你這朝廷養的也不全是草包,能在錦衣衛的眼皮子底下弄死劉炳義,又能將蕭府被遺漏的老僕精準的找出來,可見其手段非同一般。”
穆溪知低笑了一聲:“他以為劉炳義一死,就能死無對證將自己摘幹淨了,算盤打得可真響。”
殷無殤看到穆溪知笑了,心裡的惱火也跟著消了大半。
畢竟從昨天早晨到現在,他已經整整十多個時辰沒看到溪知的笑容了。
雖然那笑容看著涼颼颼的,但總比冷著臉強。
殷無殤眼神珍惜的看著眼前人的笑容,低聲道:“看樣子,相爺已經想到對策了,不妨說來聽聽。”
穆溪知瞬間收起臉上的淡笑,道:“下午我親自去聽審。”
殷無殤:“……”
意思就是不想跟他說唄。
靜默了幾息,他又問道:“你這受了傷還跌跌撞撞的跑過來,難道是掐指一算,算到案子出岔子了?“
穆溪知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還掐指一算,他又不是神棍,哪兒有那個本事。
“我聽說,你將禦史臺的言官們都給罷官了,是真的嗎?”
“我還以為你是擔心我生氣才特意趕過來的呢,原來竟是為了那些個胡言犯上的東西來求情的。”
殷無殤語氣酸酸的道。
穆溪知的面上卻毫無波瀾,語氣淡淡的道:“對,我就是來求情的。言官的職責就是上諫君下諫臣,而且他們說的也沒錯,不該被罷官。”
殷無殤眉梢一抬,道:“既然是求情,總得有點誠意吧相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