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怒意橫生,“穆溪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逗我?”
讓土匪去找北疆軍統帥要贖金,不就等同於去閻王面前找死嗎?
那些土匪豈止是好像不會同意,那是肯定不能也不敢同意啊。
穆溪知當即站起身,冷冷道:“你問了,本相便答了而已。在此生死攸關之際,你覺得本相還有心情與你玩笑?”
孫修禮見他又露出了平素那種清冷獨絕的模樣,但那狹長的眼尾卻浮著平時不得見的一抹紅,猶如桃花帶暈,胸口的那股莫名竄起的怒意頓時被另一股心癢難搔所代替。
他邪魅的勾起唇角,笑著道:“原來穆相氣惱的模樣也如此俊俏動人,你放心,本公子憐香惜玉的很,是不會讓穆相這樣的人物就此隕落在那夥賊人之手的。只是,若此番我救了你,穆相可否能許我一夕之歡作為報答?”
孫修禮作為國舅獨子,太後的親侄子,當今聖上的親表弟,這些年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他想要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幾乎都是稍微動動指頭便有人爭先恐後的雙手奉上。
只有穆溪知,他愛慕了許久始終都是求而不得。
以前是礙於皇上,他有那個色·心沒色·膽,現在已經沒了那道最大的阻礙,又恰逢穆溪知式微之時,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穆溪知已經被體內的藥性催得難受至極,但面上仍是一派陰沉似水的冷清做派,輕嗤一聲,道:“孫郎中還真是心比天大,這種時候腦中居然還裝著那些齷齪之物,如此好·色,就不怕早晚有一天死在這上頭?”
孫修禮見他竟然沒有直接拒絕,不由得欲心更熾起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穆相點頭允了我,我今日就算冒著被家父打死的風險,也願救穆相出了這賊窩。”
穆溪知心下一鬆,繞了這麼半天口舌,這個草包終於要上鈎了。
體內的熱浪折磨得他額間已見了細汗,他微微眯起鳳眸,那迷·離的眼神彷彿帶了醉意。
“孫郎中還真是不講究,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連親表哥的枕邊人也要葷素不忌的勾搭,你就不怕將來皇上知道了怪罪於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