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順道:“相爺,這紫貂難得,只有雪國才有,而且保暖特別好,正適合你到北疆那邊禦寒用……我的天……”
穆溪知聽他忽然低聲驚叫,不由抬起眼眸:“怎麼了?”
徐順瞳孔打顫,舌頭打結,磕磕巴巴的道:“這、這大氅的內裡上有字。”
穆溪知:“什麼字?”
徐順撲通一聲跪下:“奴、奴才不敢說。”
穆溪知眸色沉了沉:“說。”
“那奴才便冒犯相爺名諱了。”徐順說完又磕了個頭,才接著道:“心悅溪知,溪知可知,盼君早歸,為我夫婿,執君之手,與君偕老。”
穆溪知:“……”
穆溪知也頗為震驚。
他還真是小瞧殷無殤這個外甥女了,一個閨閣千金,居然敢對男人用這般直白露·骨的表白。
但長公主向來矜持端莊,謝駙馬也是儒雅君子,他們怎會將自己的女兒教得如此輕浮?
徐順見他沉著臉色遲遲不說話,小心翼翼的道:“相爺息怒,要不……小的拿去燒掉吧?”
沒等穆溪知說話,一道低沉的嗓音便從門口傳來:“要燒掉什麼?”
徐順一見來人是殷無殤,瞬間臉色發白,冷汗也刷地淌了下來,雙手卻不忘快速扯了下那件貂裘大氅,將內裡上繡的字蓋住,才磕頭道:“回稟皇上,相爺說這件衣服不大喜歡,奴才便說既然相爺覺得礙眼,不如拿去燒掉。”
他沒提衣裳是誰送的,也沒提衣裳裡繡的字。
穆溪知眼神裡浮起一抹耐人尋味,徐順此舉很明顯是在維護自己,但他不知這是欺君之罪嗎?
殷無殤身上還是昨夜的那身常服,有的地方已經起了細小的褶皺,看樣子並沒有回宮。
他徑直走到穆溪知跟前拿起他喝剩下的半杯茶一飲而盡,才挑眉問:“什麼衣裳,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