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侍郎仔細的翻看著崔嬤嬤呈上的證物,看向寧昌興問道:“寧大人,可否請你驗看一下這些書信?”
寧昌興點點頭,便起身走了過去,拿起書信驗看了一番。
書信上的字,秀美之中透著溫婉,的確與楊氏的字跡極為相似。
寧昌興轉頭看了一眼夏氏,眼中淩厲一覽無餘。
而夏氏此時也正好向他看來,目光相撞之際,她扯了扯嘴角,涼薄一笑。
寧昌興心中暗恨不已,咬牙忍住想要掐死夏氏的沖動,沉聲說道:“會模仿旁人筆跡之人數不勝數,本官的夫人酷愛書法,看過她字跡的人不少,這幾封書信並不能做為證供。”
裴侍郎看了他一眼,抬手將香囊遞給寧昌興,“那這個香囊可是出自令夫人之手?”
寧昌興接過香囊,看了一眼,臉色立即鐵青,他猛地轉身看向崔嬤嬤,質問道:“此香囊乃是本官之物,為何會在你手中?”
這個香囊十分破舊,卻因為是楊氏第一次送他的物件,是以寧昌興一直不肯丟棄。
在幾年前,楊氏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將它替換了下來。
而這個舊的此時應該在楊氏那裡才對。
崔嬤嬤低著頭沒有說話,寧昌興拿著香囊大步走到楊氏面前,給她看了看。
楊氏震驚的看著這個香囊,突然猛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善棋,“善棋,你…”
“夫人怎麼了?”善棋不明所以的問道。
“你是我的貼身婢女,你還問我怎麼了?除了你誰能進我的屋裡?”楊氏不可置信的質問道。
楊氏院子裡的婢女極多,可是能進她睡房內間的只有善棋,平日楊氏出門,都會落鎖,且這個香囊她幾天前還看過,是以只能是善棋將香囊偷拿出來的。
善棋‘噗通’一聲跪下,“夫人,善棋從未見過這個香囊,夫人為何要這樣說?”
她淚眼朦朧的看向楊氏,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一天之內被兩個信任之人背叛,楊氏氣得腿腳發軟。
善棋大聲得哀求道:“夫人,奴婢真的沒有見過,求求你饒了奴婢吧。”
裴侍郎看到此處,便大聲道:“來人吶。將婢女帶上前來。”
官兵把善棋帶到堂前,裴侍郎逼問了她幾句,她便突然狀若瘋癲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夫人你想要殺人滅口,你害怕事情敗露,你要滅口…是了,這幾年你一直吩咐我給殺手銀子,如今事情要敗露了,你就要殺我。”
“嗚嗚…夫人,我對你忠心耿耿,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善棋的話簡直讓楊氏坐實了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