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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良依稀聽到周遭傳來清脆鳥鳴,聲音猶遠似近。
提神檀香悠悠鑽入鼻尖,鼻頭微癢,他忍不住抬起手。
就在此時,他突然意識清醒。
明明記得自己病入膏肓,深諳即將不久於人世,為何此刻如此舒適?
當舒適這兩字從他腦海中閃過之時,賀良一度陷入怔愣之中。
有多久了?自中箭落海之後,好似再也沒有體會到舒適之意,這個詞對他來說,何止是奢望?
難道本將已經魂歸黃泉?
賀良心中騰升起一股強烈的不甘,猶記得妻兒尚在人間,雖只餘一副殘軀,怎能獨自撒手人寰?
本將若是離去,雨秋如何承受?
侯爺的大仇何人能報?
想到此處,賀良豁然睜開雙眼。
入目的,是藍底銀線織就而成的床簾,華貴雍容。
賀良不知身在何處,連忙轉頭張望,他的脖頸有些僵硬,維持多年的警惕之心,讓他的動作極為輕微,未曾發出任何聲響。
仔細一看,原來自己身處一間臥房。
此房擺設簡單,一張雕花大床,一座仙鶴弄羽屏風,屋中還擺放著一張曲腿小圓桌,配上四個雕功精細的曲腿圓凳。
圓桌上燃著檀香的小鼎嫋嫋升起白煙。
聞著檀香,賀良的頭腦清醒了許多,他摸了摸身上手感絲滑的蠶絲被,又摸了摸左臂處空蕩蕩的衣袖,眉頭稍蹙片刻,撐著獨臂,頗為艱難的坐起身來。
此屋擺設雖然簡單,卻無一處不精細,會這樣精心照顧他的必定不會是仇敵。
或許是他的親人。
賀良如此想著。
掀開蠶絲被,移了移雙腿,動作依舊僵硬,他清楚這應該是久臥所至。
坐在床邊動了動手腳,賀良終於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邊。
推開窗戶,刺目豔陽帶著席捲而來的熱浪籠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