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人細說,他做些手腳倒也能遮掩,此時齊玄宥將話挑明,他再也無法暗中動手了。
反倒是萬萬不能讓何家父子出事。
何家父子出事,他便會惹禍上身!
寧遠揹著齊文帝,狠狠的看了齊玄宥一眼,語氣溫和的說道:“五皇子提醒的是。”
說完臉色恢複如常,轉向齊文帝出言告退。
寧遠一走,齊玄宸便恢複了常態,呆滯神情不在。
齊玄宥見狀,一改方才的冷清,打趣道:“皇弟如今已經沒有了威脅,為何還要扮成痴傻模樣?”
齊文帝聽到這話,也一臉打趣的看了過來。
齊玄宸理直氣壯的回道:“扮痴傻挺好,免得再被人惦記了。”
“哦?說起來,岳父昨日還與我提起此事,怕是希望皇弟回府居住…”
齊玄宥話未說完,齊玄宸立即出聲說道:“此事尚早,爺的頭有時還會隱隱作痛,約莫內裡還有傷!”
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流,與寧薇有得一拼。
齊玄宥與齊文帝對視一眼,父子倆瞭然一笑。
齊玄宸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安靜了片刻,便出聲轉移了話題。
“何家父子一案,父皇打算如何解決?”
齊文帝舒適的往椅背上一靠,道:“你怎麼看?說予朕聽聽。”
“拖唄 ̄”齊玄宸漫不經心的回了兩個字。
父子三人會心一笑。
寧遠在京中最多能逗留至年節結束,而這樣的大案,審上個一年半載乃正常之事。
只消等到寧遠回到邊城,他就鞭長莫及了。
說到底,齊文帝只是不想大動幹戈,當面難堪而已!
……
離京城極遠的一座偏僻破廟。
寧薇一直惦記著的孬孩,手中捧著善心人給他的饅頭,啃得歡快。
這時,一個衣衫襤褸,手腳無力的乞丐爬進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