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薇笑了笑,“要告狀之人居然早已服了毒,當真是千古奇聞呢!”
裴侍郎不想與寧薇作口舌之爭,他再次拍響驚堂木,“寧夫人,這三人雖已身死,但他們上次在堂上所言,卻是不會作罷。吳庸狀告你不守婦道,與他通姦,後又買兇殺人,崔氏與婢女善棋皆是人證,還有書信和香囊作為物證。”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有何話好說?”
楊氏與寧薇一言不發。
裴侍郎眸色暗了暗,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本官只得例行公事了。來人吶,上夾棍。”
“呵 ̄”寧薇冷笑了一聲,目光冰冷的看向裴侍郎,“裴大人就是這樣審案的嗎?你尚未查明這三人的死因,便要心急定罪,莫不是…”
猜到寧薇嘴裡不會說出好話,裴侍郎大力拍響驚堂木,喝道:“公堂之上,豈容你一個黃毛丫頭放肆!本官顧念寧大人的臉面,再三忍讓,你竟敢蹬鼻子上臉。來人吶,將不相幹人等轟下去。”
見裴侍郎發威,寧家人卻無人言語,夏氏心中樂開了花,她頗為舒心的靠在了椅背上。
官差得令,便立刻走上前,想要將寧薇架出公堂。
一直在外觀看的傅卓朗一躍而起,將官差一腳踢出老遠,轉頭看向裴侍郎,眼神淩厲如刀。
齊玄宇原本打算繼續旁觀,不料,他無意中發現,被白布蒙著的其中一人輕輕的動了一下。
他瞳孔微縮,目光探究的看向寧薇,不等寧薇發覺又迅速收回。
齊玄宇早就察覺到了今天寧家人十分反常,此時知道了屍體有異,他心中立刻生出了警覺。
看了看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寧昌興,齊玄宇心下有了決定。
“來人…”裴侍郎正要叫人將傅卓朗綁下,齊玄宇便開口說道:“且慢,依本王看,寧六小姐所言有理,這三人死因未明,裴大人應該先當眾查驗這幾具屍首才是。”
裴侍郎突然聽到他說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神情有些怔愣。
這時,躺在地上的南夜終於忍不住了。
刑部衙門實在太過摳門,掩蓋屍體的白布不知道用過多少次,實在是太臭了。
他伸手掀開白布,佯裝神情迷茫的坐起身來,“這是怎麼了?”語氣萬分疑惑。
“啊…詐屍啦…”
“啊…嚇死人啦…”
外面的圍觀群眾嚇得魂飛魄散,扯開了嗓子拼命喊叫。
刑部衙門中人全都呆若木雞,一股寒意從腳底迅速竄上腦門。
他們這些人昨夜親自驗看過吳庸的屍體,明明已經死透了,僵硬了,怎麼又會坐起來說話,難不成真的詐屍了?
裴侍郎不相信死人真的會詐屍,他敏銳的察覺到事情有變,額頭忍不住冒出冷汗。
他終於明白齊玄宇為何要說出那番話,心中慶幸不已。
而堂上神情最為精彩的,當屬癱坐在太師椅上的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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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詐屍啦……嚇死本寶寶啦……哈哈,會易容的南夜好調皮……群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