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女兒打擾你們休息了。”
寧昌興擺了擺手,指了指對面的軟榻,道:“坐下說話。”
寧薇點點頭,脫掉繡鞋,規規矩矩的跪坐到軟榻之上。
楊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目光愛憐的看著她,柔聲道:“薇兒這是怎麼啦?是不是做噩夢了?”
“…”寧薇想起以前的混賬事,忍不住將自己鄙視了一番。以前為了給楊氏添堵,她經常半夜三更找藉口來鬧騰,現在想想還真是幼稚非常。
“薇兒,可是有事要告訴爹孃?”寧昌興道。
如今的寧薇,肯定不會再如以前一般鬧騰了,寧昌興心知肚明。
寧薇點點頭,輕聲道:“爹,娘,女兒得到訊息,侯府有動作了。”她的聲音很輕,語氣卻是極為認真。
寧昌興聽言,立即打起了精神。
楊氏也是如此,自從寧家現出製冰之法後,太夫人便一直刻意提點楊氏。
如今的楊氏性子雖未大變,卻也與以前有所不同,現在的她溫婉之中多了精明。她清楚侯府將寧家視為死敵,聽到寧薇說出這話,自然也就異常重視。
寧薇鄭重的看著他們,輕啟粉唇。
“侯府白天從城外接了兩個人進府,一男一女…”
寧薇將兩人的特徵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寧昌興沒什麼反應,楊氏卻越聽越覺得其中一人十分熟悉。
待寧薇說完,楊氏便立即發問:“你是說那個婆子手上有燙傷的痕跡?且還是菊花模樣的?”
“娘你是不是認識這樣的人?”寧薇連忙拉住楊氏的手,焦急的出聲問道。
寧昌興也看向楊氏,無聲的詢問。
楊氏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我倒是真的認識一個這樣的人,說起來她手上的疤痕還是因我而起。只是她現在應該在老家頤養天年,為何會和侯府攪在一起?”
“娘你認識的那人是誰?”
楊氏抿了抿唇,回道:“是我的奶孃,我十來歲的時候,有一次差點摔倒在薰香爐上,是她用手護住了我。我記得清清楚楚,那次之後,她手上便有了一個菊花模樣的燙傷疤痕。”
她看了寧昌興一眼,“老爺你也見過她的。”
寧昌興點點頭,“我記得你的奶孃姓崔,你管她叫崔嬤嬤,對麼?”
“嗯。”楊氏低下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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