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人斷了財路,幸苦謀劃的賭坊毀於一旦,後來又因為寧薔被迫將宮婢收為側妃,在行宮之時也同樣黴運不斷,如今他還要送出八十萬兩。
他手中的這八十萬,是他七拼八湊得來的,拿出這筆銀子,他就真的身無分文了,堂堂皇子落魄如斯,他怎能不氣?
沒有銀子的支援,他又如何能爬上高位?
只能說寧薇的手法太絕了,她一下子就掐住了齊玄瑄的命脈。
當然,這也是得了重生而來的優勢所致。
今生齊玄瑄想要登基為皇,只怕是千難萬難。
六皇子府的門房侍衛一去不回,齊玄瑄等待多時,愈發不耐。
這時,一輛馬車由遠而近,緩緩停在齊玄瑄的馬車旁邊。
齊玄宇從馬車上下來,環顧一眼,看到了齊玄瑄,便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四皇弟這是來找六皇弟麼?”
齊玄瑄拱了拱手,回道:“正是,許是六皇弟有何要事,耽誤了些時辰。”
“許是四皇弟不常來,侍衛們不識你,這些人都是父皇親自指派的,做事慎重非常。”齊玄宇溫和的笑了笑,“四皇弟隨本王進去吧。”
說著便走向府門,守門侍衛見到他來了,立刻開啟房門,請他進去。
齊玄瑄眯了眯眼,還是跟了進去。
六皇子府原本是齊文帝做太子之時的宮外宅院,這裡的每一處都精細異常,美輪美奐。
光是府門到前院的路程,就比四皇子府的長上數倍。齊玄瑄走在這冗長的寬道上,心中自然有是一陣妒恨升騰而起。
齊玄宇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院中的寒梅,笑道:“看來再過不久,寒梅便要盛開了,屆時六皇弟這裡,倒不失為一個上佳的賞梅之地。四皇弟不妨也一同來此賞梅,如何?”
“多謝三皇兄相邀,只是本皇子向來沒有此等閑情雅意,縱是不願,只能辜負三皇兄美意了。”齊玄瑄暗自冷哼。
齊玄宇向來好說話,見他如此回答,倒也不曾勉強,他頗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道:“四皇弟不願,本王也不便勉強。”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你一向不喜六皇弟性情不羈,只是六皇弟幫助本王良多,本王實在不忍見眾兄弟與他離心,眼看五皇弟如今和他相處頗佳,本王深感欣慰。只希望有朝一日,四皇弟也能與他重拾兄弟情誼才好!”
“三皇兄多慮了,正如三皇兄所說,我們本就是兄弟,何來離心之說。”
回了齊玄宇的話,齊玄瑄陷入了沉默之中,他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進入正廳之後,齊玄宸悠閑的靠在椅子上嗑瓜子,見到齊玄瑄立刻露出一臉壞笑。
而本該暴怒的齊玄瑄,此時卻極為平靜,嘴邊甚至還噙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
隨後,齊玄瑄將裝有銀票的錦盒遞給齊玄宸,便告辭離開了。
想要看齊玄瑄發狂的齊玄宸,不明所以,滿頭霧水。
他這是怎麼了?突然轉性了嗎?實在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