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襄王掃了她一眼,道:“文姣的確是本王的女兒,這些年她替本王看著賀良,立下了不少功勞,日後本王會給她另尋良配,你只需當作不知便可,一切還如以前一般無二。”
聽到渤襄王親口承認,渤襄王妃頓時只覺得胸悶氣短,雙頰立即漲紅。
“王爺的意思是,妾身還要如往常一樣,眼睜睜的看著文氏登堂入室?”
渤襄王將茶杯端到嘴邊,許久沒有動作,斟酌之後,才道:“如非必要,本王會讓她少來王府。”
“呵~王爺多日不來妾身屋裡,今日特地前來,竟是為區區一個外室女說項?王爺對青蘿尚且沒有這般關心,文氏當真好福氣!”
渤襄王眉頭微蹙。
這些天他經常在沛姨娘屋裡流連,自然有些忽略了王妃。
只不過,每月初一十五,他還是會來陪王妃坐上一陣。在他看來,已經足夠,王妃此話有些過分了!
他雖然這樣想,卻沒有說出口。
渤襄王妃此刻正在氣頭上,並未察覺到渤襄王神色不愉。或者說,她察覺到了,卻並未放在心上。
她再次冷笑了一聲,怒視著渤襄王,質問道:“王爺可還記得從前的承諾?王爺說過,只有妾身才有資格為你生兒育女,只有妾身才能站在你的身邊,不是嗎?”
聽到這話,渤襄王臉色頓時鐵青。
這些話,在渤襄王妃看來,皆是最為真摯深情的承諾,是她最為甜蜜的回憶。可在渤襄王看來,卻是一段不可磨滅的屈辱!
當年他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為了尋求支援,他只好攀附武將世家洪家。
為此,他不昔放下身段,追求洪家獨女,也就是如今的渤襄王妃。
為了博得渤襄王妃的歡心,他對其作出過許多承諾,最終他如願迎娶了洪家獨女,也如願將洪家納入了自己的勢力。
如今洪家之人只剩洪勇洪芳芳父子和渤襄王妃。
洪勇是渤襄王手下頭號大將,洪芳芳則嫁給了渤襄王的二子齊昶,洪家早已被渤襄王牢牢掌握住了。
渤襄王因為洪家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然而,正因為如此,他心中一直倍感屈辱。
他明明是一個身份高貴的皇族,卻要百般討好旁人,那些過往,就是留在他心中的一根根利刺!
渤襄王妃此時說起從前的承諾,就是在觸碰他心中的利刺。
‘呯~’渤襄王將手裡的茶杯磕在桌上。
“不錯,本王的確說過那些話,所以王府之中一直只有你一個王妃,連側妃都不曾有。勤海王與本王同為親王,只算庶子,他便有六個之多,而本王膝下卻子嗣單薄,這是為何,你最是清楚!這些年本王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該知足了!”
“文姣之事你不必再理會,本王要將她認作幹女兒,日後王府任她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