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香全無,倒是有一股怪味。
“看來是真的不能用了!還是老大想得周到。”孬孩滿不在乎的大步朝影所指的屋子走去。
……
魏邵這幾日都在注意著秦家的動靜,自從那日親眼看見於亦景給秦小小喂藥之後,他心中便有了無數疑惑。
他想弄清楚於亦景到底意欲何為。
然,秦小小被送進秦家之後,再也不曾有訊息傳出,秦家人對此亦忌諱莫深,從不曾對人提及。
眼看花神節即將到來,魏邵的休沐假期所剩無幾,無奈之下,只好決定舍遠求近,直接找於亦景要答案。
這日,他如常起了一個大早,在路邊的包子鋪隨意吃了些東西,便徑直往王宅而來。
沒曾想,走到王宅所在的街道,與秦家的馬車不期而遇。
親眼看到秦夫人和秦大公子,帶著一隊抬轎的下人敲響王宅大門。
魏邵看著停在馬車後頭的軟轎,納悶不已。
渤襄城中向來鮮少有人坐轎,秦家人突然抬轎而來,實在有些突兀。
魏邵回想到先前看到秦小小時的場景,又想到於亦景給秦小小喂藥時的神情,大致明白了秦家來此的意圖。
若不出所料,他們是來求醫的。
魏邵想了想,大步上前,按規矩遞上拜帖。
王宅的門房已經換成了寧家影衛中的一個,此人身量矮小,面孔尋常,無甚特點,與普通人無異。
只是寧家影衛之中沒有一個是吃幹飯的。
他清楚,六小姐和六爺皆想要將魏邵,拉入他們的陣營,自然不會冷落怠慢。
見魏邵前來拜訪,影衛沒有多少猶豫,便將他請進了大門,領入正廳。
魏邵來時,秦家人神情沉重的等在正廳,見魏邵進來,他們只是稍作打量,便轉過頭去。
在秦家人眼中,魏家已經落魄,不值得相交。
魏邵更是過分,全身痞氣,走路帶風,目不斜視,壓根沒有往秦家人身上看,對他們的態度自然也毫不在意。
挑了一處離秦家人最遠的座椅,從容坐下,魏邵便一言不發的喝起了茶水。
眼睛餘光時不時的瞟向秦小小所在的方向。
秦小小是被秦家下人連人帶轎抬到正廳之外的,此刻被人抱入了正廳,斜斜癱在椅子上,要人扶著才不至滑落倒地。
她頭上帶著帷帽,帷帽是用深色布匹縫制,嚴絲合縫,絲毫看不清臉上的模樣。
甚至就連她的手也縮在長長的衣袖之中,全身上下,沒有一個部位裸露在外。
若不是她時不時發出微弱的嘶痛之聲,旁人見了只怕會以為她是個死人。
魏邵看不出她此時到底是何種情況,但也清楚,必定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