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憤不平道:“難不成是因為我和寧府走得近?”
“呵 ̄真是好笑,他這點肚量還做了侯爺,真不明白老侯爺當初是怎麼想的!”
何夫人竟然說起了寧老侯爺的不是。
當然,她並沒有旁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不明白。
太夫人豁達的笑了笑,輕聲回道:“再怎麼說寧遠也是他的兒子,爵位理應留給寧遠。”
“老侯爺人品厚道,覺得虧欠了寧遠,要我說啊,寧遠能平安長大,已經是你們仁慈了,哪裡還說的上虧欠?”
何夫人看了太夫人一眼,繼續說道:“原本就是個不該來世上的人,都是那夏氏作的孽!”
太夫人再次輕拍她的手背,道:“往事已矣 ̄人都死了,咱們就別說她了。”
她可不是出於同情,完全是不屑提起此人!
頓了頓,太夫人神色鄭重了幾分,“這事我寧家一定會料理,只不過何將軍父子倆,只怕是難免要受些委屈了。”
寧遠如今掌握著兵權,他想要對付手底下的人,肯定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他必定會捏造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向齊文帝告上一狀。
屆時,齊文帝就算心中有數,也要給寧遠幾分顏面。
正如太夫人所說,何將軍父子這回難免要受些委屈!
何夫人也明白這一點,她緩緩點了點頭。
“只要保住了性命,受些委屈也無妨。”
她也學著太夫人方才的模樣,豁達的笑了笑,道:“最好皇上給他們免了職,讓他們好生在京城修養一陣!”
“你呀 ̄怎麼就不盼點好的?”太夫人笑著應道。
此刻,何夫人臉上的焦急之色消散了大半。
她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輕聲道:“說實在的,我心裡頭還真是這麼想的,他們父子常年在外,我這每日牽腸掛肚的,實在不好受,能在家中待上一陣子也是頂好的。”
太夫人點了點頭,她心裡清楚,何夫人此言,約莫會一語中的!
……
寧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京城城門,抬了抬手示意親兵們減速慢行,自己也用力勒緊了韁繩。
隨後,他輕踢馬腹,駿馬便緩緩朝城門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