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齊玄宥也還是未曾開口說話。
寧薇注意到了他的神色,轉頭看向窗外,笑了笑,輕聲說道:“方才一路走來,覺著外頭的雪景甚是雅緻,我們兄妹出去走動走動如何?”
“也好。”齊玄宥看了看寧薔,輕聲說道:“外面寒涼,你就不要去了,再烹上一壺茶等我們回來。”
寧薔微笑著點點頭。
齊玄宥回以一笑,便由著寧浩鑫推著他出了門。
阮念青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便再度將目光移回了棋盤之上。
寧薇和寧浩鑫都未曾開口說話,木輪子在雪地上輦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人來到一處僻靜小亭,默契地停了下來。
齊玄宥看向亭外被白雪覆蓋的花園,輕聲問道:“父皇膝下皇子眾多,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可我們卻都有一個相同之處,你們可知道是哪一處?”
寧薇滿頭霧水。
皇子有什麼相同之處?除了同一個父皇,她還真是想不出有何處相同。
寧浩鑫低頭想了想,突然狡黠一笑。
“四哥你想到了。”寧薇好奇的問道。
齊玄宥也頗為意外的看了過來。
寧浩鑫笑著反問齊玄宥:“三姐夫這是在哭窮麼?”
“哭窮?”寧薇重複了一遍,立刻明白了過來。
大齊國皇子最大的相同之處便是窮!
說起來,也有些好笑,堂堂皇子身份尊貴無比,卻一個個窮得要命。
比如齊玄瑄,若不是有黃偉投奔,他如今早就負債累累了。
說起來,齊玄瑄在開設賭坊之前,還算得上是眾皇子之中比較富有的。
即便如此,他當初籌開賭坊,也是用盡了手段。
私底下收受了許多賄賂,卻還是掏空了多年累積的家底。
後來被齊玄宸設計索賠八十萬兩,他居然要拿寧沛容的嫁妝充數,可見其當真是捉襟見肘。
八十萬兩雖是一大筆銀子,可對寧家來說簡直是不痛不癢,這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齊文帝對皇子們的管教頗為嚴苛,可照理說,也不至於讓皇子們窮到此種地步吧?
寧薇心中愈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