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天下父母皆是如此,最好的東西自然要留給最愛的那個子女。
“你以為這風頭該如何去壓?”齊文帝鷹眸之中帶著些許考究。
齊玄宸沒有猶豫,道:“侯府能如此肆無忌憚,不外乎兩點,一是兵權,二是寧老侯爺。”
“兵權不可擅動,但寧老侯爺之後可不止他侯府一門。”
聽了這話,齊文帝有些驚訝的望著齊玄宸。
他頗為不解的說道:“你不過去了一趟錦州,為何對錦州寧家如此看重?”
“錦州寧昌興官風正,是個好官無疑,只是他那一脈,並未有武將,繼承不了寧侯衣缽,再者他們多年被侯府打壓,卻不敢反抗,實在有些懦弱了。”
寧薇一直以為齊文帝將他們家拋諸於腦後了。
殊不知,齊文帝對他們家的情況十分了解,這麼多年未曾理會,只是因為他看不上寧府的懦弱。
其實,寧昌興還真是被齊文帝冤枉了。
他並非懦弱,起初他不反抗,只是因為同出一脈,不想讓寧老侯爺泉下不安。
寧家人太過仁義,在他人看來,就是懦弱無疑。
齊玄宸想幫助寧薇,扶持寧家,自然要替寧昌興說好話。
“寧昌興此人過於重情,他安居於錦州,不過也是顧及寧老侯爺,若到了此種境地還不奮起,確實是懦弱了一些。”
他話鋒一轉,“不過,從獻上製冰之策起,父皇應當清楚,他們開始出手了。”
“即便是如此,未免也太晚了一些。”
齊文帝顯然還是看不太上寧家。
齊玄宸再接再厲說道:“的確是晚了一些,不過若是能奮起,卻也不遲,前次阮丞相都曾替寧家開口說話,兒臣覺得,寧家還有希望。”
“再者,據兒臣所知,寧昌興二子寧浩焱,是個值得培育的武將之才,假以時日,即便及不上寧老侯爺,比起如今這位侯爺卻是強上許多。”
“哦?”一聽這話,齊文帝有了興致。
齊玄宸又道:“他日寧家人進京,父皇考校一番,自然會知道兒臣所言不虛。”
說完這番話,齊玄宸閉上了嘴巴,該說的他都說了,寧家得個什麼結果,就看齊文帝的決定了。
齊文帝思索了良久。
突然抬起頭,目光犀利的看著齊玄宸,“聽聞寧家有兩女,長女已到適齡,宸兒你可曾見過?”
齊玄宸微微一怔,“見過一面。”
他的確見過寧薔一面,在寧家人給他請安之時掃過一眼。
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寧薔和寧薇長得有幾分相似。
“人品相貌才情如何?”齊文帝又問。
齊玄宸這才意識到齊文帝話中之意,他連忙擺擺手,道:“父皇誤會了,兒臣與寧家長女並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