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瞟了一眼門外蠢蠢欲動的寧浩焱,掀袍跪在齊文帝面前,“父皇明鑒,表妹縱有萬般不是,卻也不該這樣不明不白枉死,如今真兇就在眼前,還請父皇早下定奪。”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裡這麼熱鬧?”這時,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齊玄宸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了。
依舊是一襲華貴紫袍,披發如墨,神情慵懶,似乎有些不快,又有些睏倦。即便如此,依然光華未減,引人注目。
齊文帝和齊玄宥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來了!
齊玄宸走到齊文帝面前,看著寧薇,眉峰微微皺起。
這丫頭怎麼還跪下了,天氣這般寒冷,若是跪壞了膝蓋可怎麼好!
從夜幕中走來,齊玄宸身上沾染了些許露水清香,寧薇聳了聳鼻尖,悄悄的勾了勾唇角。
她狀似無意的抬起頭,齊玄宸立刻收回目光。
轉身對齊文帝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方才過來之時,無意中聽說,夏家公子夏名揚在行宮外求見,說是來了快兩天了,卻無人向父皇稟報。兒臣日行一善,順口一提,父皇要見他麼?”
此言一出,齊玄瑄立即皺起了眉頭。
夏名揚是他的人,為何來了,卻無人告知,反而是齊玄宸先得到了訊息?
夏紅梅剛死,齊玄宸此時提起夏名揚,到底是何意?
齊玄瑄總覺得此事有異,來不及多想,便出聲阻止,“父皇,夏表妹身死,如今真兇尚未伏法,實在不應宣揚出去。不如等真兇伏法,明日再召見夏名揚也不遲。”
齊玄宸輕笑道:“四皇兄這是再教父皇做事嗎?”
風淡雲輕的一句話,讓齊文帝頓時臉色鐵青。這句話可以說是歷來帝王最為忌諱的話語了。
齊玄瑄連忙伏地請罪,“兒臣不敢,兒臣只是…”
“夠了。”齊文帝不耐的喝斷他的話,繼而吩咐李康年,“去將夏名揚帶來。”
李康年親自將夏名揚領到了夏紅梅的房間。
一路上,將夏紅梅遇害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夏名揚聽說夏紅梅死了,一時腳步不穩,進門之時,居然還當眾摔了一跤,可見他此時是如何崩潰了。
他還未參見齊文帝,路過侍衛身邊時,便趁人不備,突然奮起,拔出侍衛手中的長劍,快速躍到寧薇面前,架上寧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