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一見李嬤嬤和自家嬸嬸,搶先告了狀,“是春沫和夏初欺負奴婢,先挑了事端。”
“是麼?”李嬤嬤怒瞪過去。
春沫急忙反駁,“明明是小姐罰秋蕊來曬書,她卻什麼都不做,李嬤嬤莫要聽了她的片面之詞,是秋蕊先挑事的,您看那些小姐讓我們曬的書都被她摔在地上了。”
秋蕊的嬸嬸自然是護著自個兒侄女兒的,冷哼一聲,“秋蕊是個老實孩子,怎麼會先挑事?李嬤嬤,您可好好查清楚呀。”
“嗯。”
春沫見李嬤嬤看似要偏心秋蕊,哭著瞧向了項瑤,“二小姐,我們是冤枉的呀。”
項瑤卻置若罔聞,瞧著那些地上散落的書一聲怒罵,“那些書可是太後賞賜的孤本,誰這麼大膽子,敢破壞皇家賞賜的物品!”
一聽是皇家賞賜的孤本,秋蕊心虛得直冒汗,指著春沫、夏初道:“是她們倆、是她們……不是我!”
秋蕊的嬸嬸也在旁邊幫腔,“定不會是秋蕊……”
李嬤嬤板著臉不曾說話,實則她也瞧見是秋蕊做的。
項瑤嘴角漸漸輕勾,吐出一句話,“為何我瞧見是秋蕊你做的?”
“二小姐!”秋蕊冷不防聽項瑤如是說,驚詫過後登時僵住了身子,有些慌張。
項青妤這時候算是瞧明白了,也站了出來,“難不成項家兩位小姐都特地來冤枉你這個賤婢?”這意思就是她也瞧見了。
其他丫鬟見狀見風使舵,紛紛指責是秋蕊摔了那些皇家賞賜的孤本。
秋蕊被十幾張嘴這般指責,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她嬸嬸嘆息一聲,只能跟著跪在地上求項瑤開恩。
項瑤掃視而過,輕勾了嘴角,“你且問問,我生病一事因秋蕊而起,我並未追究,而我剛才是如何對秋蕊說的?她若再惹是生非,定不會輕饒,這下可好,竟敢將太後賞賜的孤本扔地上,她這般藐視皇家之物,若是傳到太後的耳朵裡……”
那婆子一聽登時冷汗連連,李嬤嬤也變了臉色,她一個下人如何能擔待這些?見事態嚴重,李嬤嬤不敢攬責,恭敬道:“這是二小姐院裡的人,但憑小姐發落。”
項瑤冷嗤,“秋蕊和夏初惹是生非,我的院裡是留不得了,都送到莊子去好好反省,至於其他人,這一個月只許吃早飯,以示懲戒。”
那婆子見秋蕊受如此重罰,實在不甘,剛想跟李嬤嬤求情,李嬤嬤就瞪了她一眼,小聲道:“你那個侄女不長眼,偏偏破壞賞賜的東西,我也護不得她。”
那婆子只能一聲號哭,撲在項瑤的面前求情,但項瑤根本不理會,拉著項青妤道:“姊姊,咱們走吧。”
項青妤搖頭不已,“那些孤本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