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紙,斑斑點點灑在房間內。裴小二從夢中醒來,打了個哈欠,手指觸碰,身邊的佳人早已不知所蹤。香衾之中,還殘存著淡淡的體香。
多久沒睡過這麼愜意的懶覺了?裴小二努力回想,似乎上一次還是在上一世,剛剛考中公務員之時。那個時候,初聽的被錄取之後,欣喜若狂,當天帶著三五好友,去了平時都不敢去的地方,大醉一場。
第二天,醒來之時,也是這般日上三竿,也是這般輕鬆愜意,只是與現在不同的是,兩次醒來的時間,整整差了整整三百八十多年。回首往昔,往事歷歷在目,卻再也可望而不可及,不得不令人扼腕嘆息。
房門吱嘎一聲,趙欣蘭帶著兩個小丫鬟,各自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陽光順著撇開的門扉,灑在趙欣蘭的背影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好似仙女一般,聖潔,高貴。
“真美!"裴小二情不自禁讚一句。
“夫君再說什麼?"趙欣蘭微微一笑,向著床邊走來。
"沒什麼?"裴小二矢口否認。不過,從趙欣蘭微微上翹的嘴角,愉悅的心情,顯然已經聽到真真切切。
兩個小丫鬟將手中的洗漱用品放在床頭,正好看到裴小二的窘態,禁不住掩口而笑"你們都出去吧。"等丫鬟將東西擺放好之後,趙欣蘭揮手,將丫鬟趕了出去。
"是。"兩個小丫鬟都是裴家軍中,戰死將士的遺孤。在他們父親戰死之後,淪落為孤兒。後來,趙欣蘭得知之後,特意命人將他們接到大將軍府,也算給他們戰死父親一個交代。
小丫鬟走出去之後,趙欣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聲輕嘆,“哎,漂亮又有什麼用?也不入某些人的法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裴小二起身,上前兩步,一把將趙欣蘭抱在懷中,張嘴親吻了一口趙欣蘭的耳垂,“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果然這一招,比說什麼話都好使。趙欣蘭頓時只覺得芳心大亂,半邊身子酥麻難當,渾身軟綿綿的,提不起絲毫力氣,只能任由裴小二擺弄。
一番親熱結束,趙欣蘭坐在鏡前,修補剛剛弄亂的妝容。裴小二手指交叉,放在腦後,用頭枕著,看著趙欣蘭的倩影,隨口問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家中一切都好吧?虎頭怎麼樣?有沒有哭鬧?"
說起來,裴小二這個長子已經三個月大了,然而他能見到裴小二的次數屈指可數。
搞到現在,裴小二對其的印象,依舊是剛剛出生時的那般模樣。
果然,男人最關心的還是他的兒子,趙欣蘭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避免之事,但內心之中,卻還是有那麼一點嫉妒。
“虎頭還好,現在能吃能睡,已經長胖了不少。"趙欣蘭柔聲道。
感受到趙欣蘭的失落,裴小二上前,從背後環住趙欣蘭的身軀,調笑道:"你說,咱們剛剛那般激烈,說不定咱們的兒子,已經在你的肚子裡面生根發芽了。"
"呸,你還有臉提?"趙欣蘭只覺得粉臉發燙,若是傳出去,她的這個威嚴大婦的形象就全毀了。
兩人在房間內耳鬢廝磨,竊竊私語,一直拖到已時之時,裴小二才衣著整齊,走出了房門。
走出內宅,重新回到正堂,卻看到劉先春與喬淳早已等候多時。
“早啊二位。"裴小二打招呼。
"大將軍再等一會,或許就該吃午飯了。"劉先春板著臉,勸解,“如今我軍處境雖然一時無憂,但卻遠遠還未達到高枕無憂的地步,還望大將軍切勿貪戀兒女之歡,將精力放在國事上才好。"
裴小二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劉先春如此刻板的一面,也感受到了,這個時代對於床第之事真實地態度,那便是不可或缺,卻也不可貪戀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