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什麼什麼好說的?”劉升現在真是就像那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完全摸不清頭腦。
剛剛他跟他姑姑一起指揮長工們準備給明天早上的家丁還有官兵準備早飯。然後稀裡糊塗的就被帶到大廳來了。
縣尊還問他有什麼好說的,他能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還問他吃幾碗飯?
看著劉升精湛的“演技”,田縣令在心中冷哼一聲,“既然不想說那就不用說了。”又問裴致遠,“裴兄,你怎麼看?”
裴致遠面有難色,不過還是艱難說道:“都依縣尊裁決,不過我相信劉升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還請縣尊從輕發落。”
他信奉孔子的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面對這個妄圖“勾結外人傷其性命,奪其家產的內侄”,能說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田知縣還沒說話,裴德財卻搶到前面。撲通跪倒在田知縣面前:“表少爺只是一時糊塗,請縣尊大人饒了他吧。”
說罷就開始磕頭,那可真是砰砰的磕啊。看的一直在看熱鬧的裴小二都替他覺得疼。
田知縣卻沒理他,道:“勾結流寇就算放到平時也躲不了這一刀,更何況現在兩軍交戰,他把我軍虛實都透露給流寇,如此大逆不道,犯上作亂之徒我豈能饒他。來啊,將劉升與這賊人一起拉下去砍了。”
劉升這次是真的慌了,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不過看這架勢這是真要把他拉出去砍了,這怎麼能行?
他開始奮力掙扎,大呼冤枉,不過卻為時已晚。幾名官兵走上前去不由分說,把他和那賊人拉將出去。
不多時,兩聲慘叫聲傳來。聽得裴小二冷汗直冒,本來炎熱的夏風似乎都變的冷嗖嗖的。
裴老爺眼中隱約有淚花閃現,不過一眨眼掩飾過去了。
田知縣見狀,心中有些不忍,好心安慰了幾句。不過看起來頗有些鱷魚眼淚的感覺。
見裴致遠連連道謝,田知縣嘆了口氣,也就不再理他了。
轉過頭來,田知縣臉上又掛起燦爛的笑容,對著王都道:“王百總,你今天可算是立一大功,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
田知縣打仗雖然不咋地,但是能考上科舉的可不是蠢人。更何況幾乎所有的兵書都在強調一件事。那就是有功必賞,不然下次誰還跟著你幹。
作為熟讀了好幾本兵書的號稱“知兵之人”,田知縣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更何況在剛剛打了敗仗,人心惶惶的情況下,就更要賞了,怎麼著也能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
見田知縣終於論功行賞了,王都趕緊跪倒在地,高興的嘴角都咧到耳朵那去了。
不過他還是故作謙虛的道:“小人偶..偶立,小功,不...寸功,不敢要賞”說完還一臉期待的看著田知縣。
他還想裝一下文化人,不過卻又裝的不像,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田知縣也是大笑道:“這可不行,我治軍從來都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樣吧,我就賞你”說到這,還特意撇了一眼王都。見他一臉期待,心中頗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