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不管不顧地把他抱到床上。比上次還輕了一些。
她坐在床邊,看著他。
“你自己就是大夫,你要是不和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了,我馬上就去再找一個大夫來看你,省的你在這逞強。”
葉白迷迷糊糊皺著眉。
林舒言問:“你真的染上瘟疫了?”
“……沒有。”
“那你怎麼了?”
葉白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強撐著說:“昨夜沒睡,現在應該發燒了,不是疫病。”
他是大夫,這方面應該比自己清楚,林舒言相信他。她幫他蓋上一條薄被,然後說:“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守著你。如果明天還沒有好些的話,我就要讓別的大夫來看了。”
大概是在消化她的話,默了一會,葉白才聲音低沉的說:“不用,你回去,我沒事。”
“你別管我,先顧好你自己吧,我身體不知比你好了多少倍。”
說完她又去打了一盆涼水來,浸濕了毛巾扭幹覆在葉白的額頭。
她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不過降降溫總是好的吧。
她不走,葉白也管不了她。慢慢的,昏昏沉沉間也睡了過去。
林舒言當真守了他一夜。主要他看著太不讓人放心了,若不仗著身高,恐怕他一個男人不比她重多少。
林舒言怕沒人守著他,他這一夜要是有個什麼事,那她找誰說去啊。
燭火微光,一夜無夢。
早上是葉白先醒過來的。他慢慢睜開眼,茫然的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他側過頭看床邊。
林舒言不知何時找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整個人癱在上面,四肢伸長,頭都歪到一邊去了,睡得絲毫沒有形象。
還有那嘴邊隱隱亮亮的……
莫不是口水?
葉先生繃著的臉鬆了,沒忍住,笑了一下。
習武之人都比較敏銳,葉白才發出了一點點聲音,林舒言就已經醒了過來。
她胡亂擦了把臉,沒意識到什麼。湊過來問葉白:“你怎麼樣了?好點沒啊?”
葉白又恢複了不茍言笑的樣子,他微微側過頭,避開林舒言的注視,說:“沒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
“我看看。”
伸手就去碰葉白的臉,確實比昨日好了,還有些涼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