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對她突然的認真感到詫異,互相看了一眼,還是點點頭道:“滿意。”
林舒言笑了一下,眼裡亮晶晶的,“那我以後還會這樣聽話,但是爹孃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好不好?”
說著她還用手捏了一下指甲蓋,表明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請求。
林父林母被她弄得莫名所以,只是順著她的話問:“什麼請求?”
林舒言於是笑的更加燦爛,“我希望爹孃以後在我無事的時候,不要限制我的行動,總是讓我待在家裡,這樣我會很悶的……”
說到最後,她的嘴慢慢鼓了起來,語氣也變得愈發委屈。
林父林母瞧著呀,心都軟成一團了,連忙答應她:“又不是什麼大事,自然答應你。”
林舒言立刻收斂起苦臉,露出一個笑,“那爹孃先好好歇著,我先將碗筷收拾了!”
林父林母看著她的動作,哪裡還不明白呢。只是他們疼愛她,這些小事便也由著她,到底是不忍心讓她受拘束,就這樣活潑天真,多好。即便是有些調皮任性,那也是他們的好女兒。
隔日,林舒言做完了家中的事後,便去了陳初的家。過了這麼久,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想過她的話。
陳初家的屋門一如既往的沒有鎖上,他也一如既往的坐在院中幹活。林舒言幾乎每次來找他,都是這樣,確實是枯燥的日子。但這樣枯燥的生活,也因為他,變得不再單調。
“阿初哥哥。”
她叫他,眼底流光動人。
陳初抬頭,一看到她,便想到她那日對他說的話。
“我找你,也不只是為了玩,總有一天,我會叫你明白的。”
“阿初哥哥,你不要忘記我的話。”
明白什麼呢?她還是個小姑娘,他們之間差了那麼多,他從未往別的地方想。她一直殷勤,他也只當是她貪玩。
可是她的話,又分明在告訴他,不是這麼簡單。
陳初心裡有些迷茫,她驀然打破了他們之間一直以來單純的關系,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要如何面對她。
他看到林舒言走近,揚著一張笑臉問他:“阿初哥哥,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
她還是這樣直接,什麼事清非要問個清楚,從不放棄。
其實陳初知道的,她雖然年紀不大,卻格外的固執,也十分的有韌性,想要做成一件事,便不會輕易罷休。
就像之前她讓他教她雕刻小兔子,一開始她無從下手,可她不放棄,連著幾日來找他,日日要他教,學的分外認真,直到她能夠獨自雕好一隻完整的兔子。
而當她終於完成之後,她又會被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不在去理會那隻尚不精緻的兔子。
林舒言的手在他面前晃,“阿初哥哥?”
陳初回過神,眼波也平靜下來,他看著她道:“小言,氣話不應該放在心上。”
聽到他的話,林舒言沒有生氣。是這樣的,總把她當小孩子,即便有時她那麼認真,為了能經常來見他她做了那麼多努力,他依舊不當真。
林舒言走到一邊坐下,拿起地上的小刻刀和木塊,開始雕刻起東西,她低著頭說:“阿初哥哥想不起來,我便在這裡等著阿初哥哥想起來。阿初哥哥你先做活吧,一邊做一邊想,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