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她們偶爾在過路的茶肆休息,叫上兩碗茶飯,幾碟小菜,飽足之後又很快上路。夜晚她們大多直接宿在野外,沒有特意停下來找客棧。
梁曉雪看著弱弱小小的,卻從來不喊苦。她也深知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她們若能早些請回神醫,榮城的百姓就會少一些病痛。
野宿途中大多時候都是林舒言在守夜。雖然她們說好了要輪流,但梁曉雪畢竟還是一個弱女子,相比於林舒言深厚的武功底蘊來說,她實在柔弱。於是林舒言也不叫她,一個人抱著手看淡了漫天星光。
在行了兩日之後,她們終於在第三日的傍晚到達了神醫所在的鎮上。
梁曉雪建議她們先在鎮上找間客棧整頓一下,明日再去拜會神醫。因為神醫喜潔,兩個人風餐露宿了兩天,總歸是有些邋遢。
林舒言當然沒有異議。梁曉雪對這個神醫還是有些瞭解的,她記得最後這個神醫還是梁曉雪請動的。
她們牽著馬匹在鎮上尋找客棧。路上的行人都走的特別慢,周邊的攤販也不吆喝,神色自如的做著別的事。
兩個人的速度也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林舒言轉頭,對梁曉雪說:“這裡的人似乎都特別安靜。”
梁曉雪笑了一下,為她解釋:“大概是他們以前都住在山裡吧,不善來往。這裡喚做七關鎮,因為有七關山。七關山是連起來的,有七座山峰,一座比一座險峻,但也長著數不清的珍稀藥材。”
她思索了一會:“據說是以前山上的人都挖藥材到外面去賣,久而久之,略微長的低的藥材都被他們挖走了。沒有辦法這才協議起來,大家都搬到山腳下,不可隨意上山採藥。現在採多少什麼時候採都有規定的。”
“誰規定的?”
“官府唄!”
“之前沒官府?”
“之前在山上的時候是沒有的,搬下來朝廷才建的官府的。”
“那他們沒有意見?”
“沒辦法呀,山空了,誰都討不了好。”
梁曉雪說的小聲,林舒言要湊近了聽才能聽見。肩膀挨著肩膀,兩個人都不避嫌。
她又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
“我前些年陪我爹來求醫的時候打聽到的。我這個人調皮,就喜歡到處聽些東西。”梁曉雪笑笑。
林舒言心想,你這可不是調皮,這是本事。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出客棧前。讓小二把馬匹拉下去喂草,她們才進去投宿。
“幾間房?”梁曉雪站在櫃桌前問她。
看樣子是對她完全沒有防備了。
林舒言想了一下:“兩間吧!”
倒不是她防備她,只是她不太習慣與別人同宿一間。況且楚淩那小子給的銀子足,沒必要緊巴巴的。
“好嘞。”梁曉雪很快和掌櫃的辦好了手續,交了銀子。兩個人上了樓,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了一下。
半個時辰後下來吃飯。等菜的過程中,林舒言問:“神醫在鎮上嗎?”
“不是。”梁曉雪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