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舒言此刻無言以對。
“你還不出去?要看著我用飯?”葉先生下逐客令了。
“得,您好好用,我待會再來給您收。”林舒言掀起車簾要出去,又想起什麼,回頭問:“你怎麼不問五味?”
葉白反問她:“我為什麼要問?”
好吧,沒法溝通。林舒言退了出去。
等去收食盒的時候,葉白甚至看都不看她。林舒言頂著滿車的寒氣收了食盒。
林舒言和梁曉雪騎馬行在前面,五味在後面趕馬車。
“葉先生以前也是這樣難相處嗎?”
梁曉雪愣了一下,才發現是林將軍在問她。
她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說,“嗯……其實我記不太清了,但是印象中他雖然疏離,卻還是十分講理的。”
“哦,這樣啊。那梁曉……”林舒言頓了一下。
“嗯?怎麼了?”梁曉雪扭過頭來問她。
“沒事,我們趕路吧。”
林舒言原是想問她到底如何說動葉白的。但轉念一想,以她的性子,若是願意說,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交代了。
馬車行的慢些,原本兩日多的路程走了三日。又加上期間耽誤的日子,原計七日來回她們用了整整十二日。
靠近榮城的路上,不斷有死亡的難民。看樣子瘟疫是越來越嚴重了。
林舒言讓梁曉雪回去複命,自己則帶著葉白直接趕往榮城。
離榮城越近,壓抑的氣氛就越重。
到達城門的時候,林舒言停了下來。她下馬走到馬車前,也不拉開車簾,直接問:“葉先生,我們這麼進去會不會也被感染啊?”
“呵。”馬車裡傳出一聲嗤笑:“貪生怕死。”
林舒言摸摸鼻子,反駁道:“我這不是貪生怕死。我們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才能救助那些難民啊。”
“這叫有備而無患。你說是不是啊,葉先生?”
“歪理一堆!”
然後馬車上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拿著,別再煩我。”
“得嘞!謝謝葉先生。”林舒言從葉白手上拿過藥丸。
指尖碰觸的剎那——
冰。
盛夏烈日。
他的手心溫度卻如同寒冬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