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無奈,只好站起身來,雙手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下來。
林舒言一直趴在陳初身上不肯下來,任憑他左哄右哄,她都充耳不聞,只是將陳初抱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最後還是她鬧累了,趴在陳初肩頭睡著了,陳初才將她慢慢放在樹蔭下的躺椅上。
陳初輕輕拿下林舒言垂在他肩上的手,放好。
睡夢中的林舒言一如她平時的乖巧,被陳初放下後,轉了個身,又兀自睡得香甜。
陳初看見她萬事太平的樣子,嘴角漸漸勾了起來。
臉上是林舒言從未見過的溫柔。
……
陳初輕咳一聲,“你去把櫃子裡的酒壺拿過來吧。”
“好。”林舒言乖巧應著。
其實去年她喝醉酒做過什麼事,她醒來後都不大記得清了,只依稀記得一直哭鬧著要找酒喝。
她是被陳初叫醒的,據他說,她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一直嚷著要喝酒,最後累了才睡著了。
不管怎樣,實在丟人。
陳初接過林舒言遞過來的酒壺開始打酒。
林舒言一直在發呆,直到她回過神來,才發現陳初已經打了一大罐的酒了,她連忙叫停:“阿初哥哥夠了,你好歹留點,我還想喝呢。”
平日在家,林父是不許她喝酒的。
“你還是少喝點好。”
雖然這麼說,卻還是停下了手,蓋上了酒罐的蓋子。
林舒言撇撇嘴,嘴硬心軟。
她早就看透他了。
這次的酒釀的多,陳初怕林舒言提不動,便跟她一起將酒送到林家。
到了林家後,隱約可以聽到院子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
林舒言疑惑,帶著陳初走了進去。
院中擺了一張桌子,上面有著各種吃食,林父林母和一個林舒言並不認識的青年坐在其中談話,臉上都帶著笑。
林舒言走到林母身邊說:“娘,阿初哥哥給我們送酒來了。”
林舒言剛說完,林母還沒什麼反應,林父已經起身去接過陳初手中的酒,口中連聲道著感謝。
林母也起身笑著寒暄,陳初自然恭敬地打了招呼。
寒暄過後,林母讓林父拉陳初進屋裡說話。自己則是將林舒言帶到一旁的青年面前。
“這是你姐夫何文的弟弟,何武。去年你姐姐成親時,他剛巧在外地沒趕回來,所以你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