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息說:“知足吧兄弟,若不是早一步搶在他們前面,這老闆娘還真能將我們耍得團團轉,你演戲靠演技,她演戲靠天賦,混江湖都出油了,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十足個大忽悠。”
大牛抬頭看著燈管說:“哎呀,上面有竊聽器,我們這麼說話是不是露餡了?”
我說道:“露個屁!昨夜就撤了,我親眼看見風二孃踩著椅子拿下來了,要不我敢這樣跟你說話?”
大牛吐了口氣說,那還好,差點功敗垂成啊。
樓下圍著一大圈人在吃早點,傑克和毛絲也在其中,他倆看我和大牛走下來,裝作沒看見似得,走到一邊喝粥去了。
安保將一樓的行李都放在馬背上了,進山沒有馬匹馱著行李,光靠人拉肩扛還不得把人累死?
風二孃看起來對我不錯,算是額外照顧,她遞給我一皮袋子烈酒,輕佻地扶著我的肩頭,輕輕地說道:“山裡路不好走,小心點。溫差大的時候喝點酒能抵擋寒氣,要是找到值錢的東西別忘了我的好。”
我聽她這樣說一點不奇怪,這行的八面玲瓏,一項訊息靈通,我們這多人浩浩蕩蕩地進山,領頭的還是考古專家,那肯定是奔著墓葬去的。我點點頭,小聲說:“我是個摸金校尉,考古專家挖他的墓,老子老子撈自個的金銀財寶,兩不誤。你要是有能耐幫著我點,幹這行的規矩你懂得,我至少分你三成。”
我說的聲音很小,別人根本聽不見,見我和風二孃勾勾搭搭地眉來眼去的,他們以為我倆逗著玩呢。風二孃眼神放光,看著四下忙活著整理行裝,悄悄地說道:“分三成給我?”
我大著膽子露底說道:“風二孃,北派山鬼錢摸金校尉聽說過嗎?我是新任掌門賴天寧。天鷹幫恐怕給不了你三成,弄不好你還有性命之憂,跟這些人打交道,小心卸磨殺驢呀。”
風二孃身子打了個趔趄,滿臉鐵青地看著我,忽然笑了笑說:“行啊,不該知道都知道了,你就不怕我讓天鷹幫找你算賬?”
我說風二孃啊,你雖然混江湖大半輩子了,但分得出中國人和外國人,分辨得出心是紅的還是黑的吧?我覺得你下水不深,值得拉一拉。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家拿走了我買的東西,回頭再給你一顆子彈,你說死得多冤?
風二孃怔怔地看著我說:“你說的是真話?”
我說如假包換,只要你跟我一條心,即使麥克和毛絲掌控我們的行蹤,我也有辦法讓他們死在大山裡,覬覦咱老祖宗的東西,他們死了也活該,到時候你可以推得一幹二淨,錢沒少拿,活一條命,還做了件中國人該做的事,你風二孃怎麼算都劃算。
風二孃咬了咬牙,說道:“我們三人尾隨你們進山,有什麼訊息我通知你,但我就一個要求,生意成了,我上北京給你要錢,你別食言就行。”
我說你這個你盡管放心,都是吃這口飯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保證給你留下一筆錢,給你或下半輩子了。我也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我們這些人。
風二孃點點頭說:“這個我盡力而為,麥克和毛絲是心狠手辣,我會見機行事的。”
田教授和大牛、沈冰向我打招呼說要出發了,我跟風二孃告別,最後問道:“我們之中有個奸細,能告訴我是誰嗎?”
風二孃考慮了一下說:“安保。”
我策馬飛快地跟上隊伍,大牛回頭接應我,開口問我說:“談妥了?”
我故意說什麼談妥了?你知道我和風二孃說啥了?
大牛眼神斜著看著我說:“老大,跟你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那點花花腸子瞞別人還行,瞞我差點事吧?”
我熱情地捶了他胸膛一拳,呵呵笑著說:“搞定她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風二孃總算良心未眠,答應幫助我們對付天鷹幫。你小子給我盯死了安保,發現他圖謀不軌,直接拿下!”
大牛瞄了一眼那個不起眼的安保,恨恨地說:“小子,敢在老子跟前紮釘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說別打草驚蛇,風二孃雖然答應幫我們,但關鍵時候還是要靠我們自己,安保這顆棋子如果用得好的話,我們還能將計就計,給他們傳遞假情報,迷惑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