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一開始他是這麼覺得的。
直到融合正式開始。
痛，沒有任何徵兆，一陣深入靈魂的劇烈痛楚席捲全身。
彷彿每一根纖維，每一個細胞都在持續性撕裂。
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
一波接一波的痛楚不斷加深，猶如浪潮不斷堆疊，永無止境，短短一瞬間在思維中被無限拉長。
外界，張羽的身體像是乾旱的大地一樣，浮現出細微的龜裂狀裂痕。
面板下面猶如藏著無數細微如針尖般的小蟲子，在瘋狂蠕動，此起彼伏，一絲絲晦暗發白的角質狀物體不斷從中被擠壓出來。
此時張羽恨不得能來個人在自己腦袋上來一拳，好讓自己昏迷過去，但這注定是奢望，他能做的只有拼命忍受。
對普通人來說足以致命的痛苦，在系統作用下卻宛如遮蔽了副作用。
已經觸底的忍耐極限以一個難以想象的速度突破，又在瞬間摧毀。
……
不知過了多久，撕裂感終於停止。
一瞬間，張羽猶如置身天堂，神志都開始恍惚。
那種滋味像是剛剛泡完澡，蒸完桑拿，又做了一套馬殺雞，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如墮雲端，飄飄欲.仙。
但實際上融合並未結束，此時，身體各個部位包括嗯都被一股漲、癢以及輕微的噬咬感所包裹。
所謂的萬蟻噬身想來也不過如此，不過和之前的痛苦比起來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張羽的心神漸漸放鬆下來，意識開始迴歸。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回想著之前的感受，張羽一陣心有餘悸。
不過也沒什麼怨言。
別人冬練寒，夏練署，數十年如一日才修煉而來的成果，自己靠著系統片刻之間融會貫通，又豈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做人，不能太矯情。
此時，融合逐漸接近尾聲，張羽也慢慢體會到了身體的變化。
厚重。
這是張羽的第一感覺，身體彷彿從木頭變成了石頭，落地生根。
驚奇的是這種厚重，沒有對靈活性造成絲毫負面影響，反而大有增益。
在一根根強勁的肌肉纖維包裹下，每一條大筋都彷彿變成了蓄滿了力的堅韌彈簧，隨時準備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