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不通,這小子是怎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練出這樣一身功夫的。
張羽不答反問:“你的修為卡在大成多久了?”
“放肆!”
張羽目中無人的態度徹底激怒丁山,當即一拍扶手,如一隻大鳥射出,半空中右手成爪,閃電般抓向張羽咽喉。
張羽一動不動,單手一抬,速度不快卻恰到好處精準捏住了丁山,同時拇指一摁,正中丁山麻筋,手一抖一抹寒芒跌落。
殘影閃爍,寒芒憑空消失。
下一瞬,丁山的動作突兀定格,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不知何時,兩根修長如玉的手指捏著一枚一寸左右的半月形鋒刃,緊緊貼在了丁山的勃頸右側大動脈處。
即便是大夏天,丁山也能感覺一股寒意徹骨,直入心脾。
“張,張羽,有話好說……”
張羽戲謔道:“怕了?”
多年的安逸生活早就磨平了丁山的血性,毫不猶豫認錯道:“剛才是我不對,張羽,看在我從小將你養到大的份上……”
“要不然,你以為現在還能和我站著說話!?”
張羽想到這些年前身的遭遇,反扣刀鋒敲在丁山咽喉上,直痛的他雙眼翻白這才解氣,道:“你收養我們是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況且這些年我為你賺的錢足夠抵消這些恩情了。
真要論起來,你的所作所為足以讓你死上十次。不過念在往日情分上,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就看你要不要了。”
“要要,只要你不殺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丁山年逾半百,對普通人來說已是遲暮,可對習武之人才正是壯年,還有大把日子好活。
何況這些年他搜刮了這麼多錢財寶物,才剛剛享受沒多久,怎甘心就此了賬。
不過丁山老奸巨猾,此時應下只是權宜之計。一旦脫困他就會帶著積蓄離開金門,渡海前往京城,這些年賺的錢足夠他在京城過得舒舒服服的了。
張羽見他回答的如此乾脆,就知道這老傢伙心裡打著鬼主意,但他並不擔心,微笑道:“丁山,你可知我為何要問你修為?”
丁山唯唯諾諾道:“這個,老朽愚鈍,的確不知。”
張羽頓感無趣,也不再賣關子:“我可助你突破柔雲勁大圓滿,代價便是在十年之內聽命於我。”
“什麼!?”
丁山大吃一驚,第一個反應是不信,可接著他又升起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