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顧淮舟牽著黎熹的手在湖泊邊散步,他說:“熹熹,你說那女子當年為什麼要找人玩捉迷藏的遊戲?”
這是顧淮舟想不明白的地方,“她難道就不知道斬草要除根的道理?”
“她知道。”黎熹停下來,仰頭對顧淮舟說:“我想,她或許也是於心不忍。”
“你哥殺了陳澄,殺了陳老,對方便殺了你哥,殺了你的雙親。可你是整件風暴中唯一的無辜者。”
“她不想殺你,於是便給了她自己跟你一線生機。”
而黎熹的出現,就是那一線生機。
“現在想來,那日在茶館屋頂中,我幫你找回記憶時,你脫口而出喊的那聲‘橙姐姐’,就是至關重要的線索。”
“橙姐姐不是殺手的名字,橙姐姐是第一個受害者的名字。”
聞言,顧淮舟腦海裡有一下破碎的畫面一閃而過。
他按了按太陽穴,沒有對黎熹隱藏他的難受,他說:“陪我回小樓去休息會兒吧,我有些頭疼。”
“好。”
這個下午,顧淮舟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夢。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渾身都是冷汗。
顧淮舟去洗了個澡,下樓來,才發現應呈風過來了。
他正和黎熹一起在廚房做菜,應梨在一旁打下手。
見顧淮舟醒來了,顧寒走過來,解釋道:“年年這一天,應醫生都會趕來陪你過生日。”
“瞧,今兒也來了。”
聽到聲音,應呈風和黎熹同時回頭朝他望過來。
“醒了?”
黎熹洗了洗手,將一袋子土豆遞給顧淮舟,“你來剝土豆皮,我要做土豆燉牛腩。”
“...好。”
站在中島臺洗土豆,聽著黎熹跟應呈風請教自己的口味愛好,顧淮舟忽然覺得很幸福。
摯友,摯愛都在身邊,這種幸福,他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