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維西佬似乎對修士的行為習慣瞭如指掌。
這種經驗,肯定是從實戰中累積來的,真不知道這家夥和修士們打過多少仗。
不過皇後陛下顯然不大可能真去關注張天九是不是最強的特種兵,就算是,又能怎樣?在上位者眼中,其他人都是僕人,區別在於能幹的僕人和不怎麼能幹的僕人。
“中校,阿英說,最後是你親自拿到暗之花的,那麼,請你把這個過程複述一遍吧!如果有全息影像的話,那就更好了!”
錦繡皇後隨即又恢複了皇後陛下的威嚴,微笑著說道,卻是完全不容違抗的命令式語氣。
應該說,錦繡皇後這個要求也不算離譜,畢竟她才是真正的僱主,而張天九作為被僱傭的物件,向僱主彙報作戰過程,也屬應當。
張天九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反倒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起山諾錦繡來,目光很直接,沒有絲毫的掩飾,當然也沒有表現得太色迷迷。
張九爺有時候也要講究幾分面子的——大爺我又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
這一次,錦繡皇後微微蹙了一下眉頭,盡管動作極其輕微,還是被一旁伺候的邵英察覺到了,不由得也皺起了眉頭,有點不悅地瞪了張天九一眼。
你率真是率真,但請你不要率真得過頭了。
否則就是裝瘋賣傻!
自從山諾錦繡成為皇後,就再也沒有男人敢於這樣盯著她看了,而且距離還這麼近。
光頭佬是有點肆無忌憚了。
整個休息室,看上去只有他們三個人在,但皇後陛下真要是發怒,頃刻間就能沖進來十幾個高手。保管三分鐘不到,就將光頭小胖子揍成爹爹媽媽都不認得的大胖子。
但張天九卻依舊我行我素,不但繼續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甚至還有點蠢蠢欲動,似乎想要伸出手去,握住皇後陛下的柔荑好好觀察一下。
邵英的臉色終於變得十分嚴肅起來,身子也微微躬起,雙腳蓄力,做好了驟然出手的準備。
死光頭真敢這麼做的話,邵英也顧不得昔日交情了。
然後,張天九忽然就變得一本正經,規規矩矩地向著山諾錦繡鞠了個躬,朗聲說道“尊敬的皇後陛下,我可以親吻您的手背嗎?”
吻手禮是很流行的貴族禮節,不過卻從未有人當面提出這樣的要求。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錦繡皇後微蹙的秀眉早已舒展,聞言微微一笑,輕輕抬起了雪白嬌嫩的小手。
明亮的燈光下,皇後陛下的柔荑潔白如玉,宛如一件極其精巧的藝術品,甚至閃耀著朦朧的光澤,誘人之極。
連邵英都愣了一下。
盡管她幾乎天天都跟隨在陛下身邊,但皇後的每個動作,在她眼裡依舊那麼優雅,讓她為之心曠神馳。
張天九上前一小步,捧住皇後陛下嫩白的小手,輕輕湊到嘴邊,輕輕碰了一下。
倒是非常標準的吻手禮,連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更不曾手忙腳亂,故意揩油。
以這死光頭一貫的湊性,他真幹得出來。
行過吻手禮之後,張天九便退開一步,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低聲說道:“陛下,人與自然的溝通是和諧的,一切都要遵循自然的法則。我們的世界有句古話,叫欲速則不達。”
山諾錦繡的臉色又是微微一變,顯然張天九這番話擊中了她的內心。
邵英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