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速度慢,我的速度更慢,他蜷起粗壯的蛇身將我捲起,我躲不了,只能死死的按住刀柄,用盡全力再一寸一寸的往下壓。
每撥出一口氣,蛇身就纏緊一分,擠壓得我沒有辦法吸氣。
疼。
這就是一個比誰命長的時候,我停住了,就能活,不然就會被他的力量給卷死。
當蟒蛇終於力竭鬆開我的時候,我也慢慢瞌上了眼睛。
我沒想到我還有能睜開眼睛的一天。
醒來時,眼前又是熟悉的白。
鼻尖有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我一動,渾身就跟新長出來似的,不受控制。
嘶,腦袋也疼。
“方大師,你醒了!”
“大師別動,你做完手術身上麻藥勁還沒下去呢,別把傷口扯開了。”
“大師真乃神人,我們在那個地下室裡看見大師的時候您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您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去去去,要不是老孃帶你們過去,你們連找都找不到應該地方。”
我費力的扭頭,看見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容。
符姑坐在離我最近的位置,手裡拿著個香蕉,邊數落我邊咬上一口,憤憤的嚼著,病床旁的桌上堆滿了各種新鮮水果。
古天龍、張振凱、年大師還有周海也在。
年正光恨恨的說:“最後我們查出來了,是周洋給白天南和您同學徐瀟然牽線,引導她迷戀上瑜伽。”
“對對對,我剛聽說的時候也是您這個表情。”
“我就不明白了,這個周洋他是吃飽了撐的,跟白天南打什麼橋啊?把自己母親也折騰進去了。”
“不知道周維庸得怎麼收拾他,皮肉傷倒是次要的,這個周家二少爺的名頭估計是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我真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這個結果,我一直知道白天南和徐瀟然扯上關係這裡面肯定有一箇中間人,但萬萬沒想到這人是周洋。
徐父正走在去醫院的路上,他剛剛從夏聽荷那裡聽說救自己女兒的是方十三,也是他讓徐瀟然恢復。
徐父走在路上,想著好歹去醫院探望一下。
路上他還心情不錯的隨手買了個果籃。
“沒想到這方十三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