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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歌宴 (2 / 2)

皇上和他的客人們繼續侃侃而談著。

小鳳也和眾人一道輕輕抿了口酒,辛辣無比,她吐吐舌頭,趕緊抓過面前的糕點就往嘴裡塞。

“給愛妃換上茶水”皇帝注意到了,體貼的對一旁的太監說道。

看著場中的翩翩起舞的宮女,小鳳卻總感到左邊有一道幟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她側過頭,長樂王元子攸並不迴避,反而含笑站起身躬身行禮道,“爾朱娘娘,可能你年紀小,還不知道,你我的母親是親姐妹,我就是你的表哥!只是相隔甚遠,極少來往。”

小鳳一聽,心中一陣慌亂,難道他知道自己是冒充的了,他該不會說漏嘴吧!不過表面上卻笑意盈盈的起身回禮道,“表哥還請恕英娥不知之罪。”

“呵呵,爾朱娘娘,你四歲時,我還曾隨母親一道去北秀榮探望過姨母,只是娘娘當時尚且年幼,不記得罷了,當時,我母親對你甚是喜愛,想替你我定下親事,讓兩家人親上加親,只是姨母不捨將你遠嫁而做罷。“

聽道這裡,小鳳緊繃的心才鬆弛下來。四歲的孩童以後外表變化巨大也是正常的。

“哈哈”皇帝聽後樂的哈哈大笑,“還有如此趣事,幸虧愛妃母親當初的不捨,要不然,今日豔羨你的人且不是朕,”

“如今得見娘娘的絕代芳華,我只恨自己沒有這個福分啊!”長樂王嘆了口氣,舉起酒杯,“臣也祝皇上得神仙美眷!”

“哈哈!得爾朱嬪,是朕人生之大幸!”

然而,誰都能看出來,整場宴會,長樂王元子攸很是懊惱,只是強作歡笑。

廣平王元悌是個憨厚少年,他看到好友強顏歡笑的模樣,他有了個好主意,笑咪咪的望向小鳳道,“爾朱娘娘,請問你家中是否還有姐妹,如能得爾朱娘娘三分之一影子也好,也可解去長樂王些許相思之苦!”

“我並無姐妹,諸位也不必拿我打趣了,皇上也分明是苦等潘佳人無望,這才讓臣妾勉強替之的。”

“朕當初會看上潘充華而忽視你,真是看走了眼,”皇帝拉住小鳳的手,眼睛漆黑如墨,慎重的說道。

殿中縱然歌舞昇平,皇帝多情的目光卻總是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小鳳無言以對,只能報以一笑。

待宴會結束眾人散去後,皇帝更是動情的握住小鳳的手,“你才是朕的小天使,朕會耐心等你張大,因為朕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別人!”

小鳳低著頭,望著自己被拽的發紅的手。想不到經過一番波折,自己總算等到了這一天。她抬起頭,望著皇帝明媚的一笑。

“朕會永遠守護你的”熟悉的話語再次響起。

至此以後,皇帝和小鳳來往密切,一起用繕,一起遊玩。皇帝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貼心的愛護著她。有一些時刻,小鳳有些迷亂,這樣溫暖如兄長一般的皇帝,自己還該向他下手嗎。可是母親,弟弟的慘死,父親的囑託,族人的苦難,又浮現在眼前。

“蜀國的滅亡雖然不經他手,可是蜀國的複興卻需要他的鮮血來鋪路,”小鳳告誡自己不要心軟。

可是每每望著少年皇帝元詡那溫暖如旭日般的笑容和關切的神情,小鳳的內心是備受煎熬的,“我真的不願負人,我寧願是他負我!”

從此小鳳心裡更是多了一層愁苦,深夜輾轉反側,不能安睡,半夜起身來到佛像面前祈禱:若他日元詡因自己受苦受難,自己願比他受苦更多十倍來償還!

···

後宮的其他女人們,因為看見潘充華日漸漸隆起的小腹,都心有餘悸,對小鳳的突然得寵也只是搖頭譏諷道“且由她先笑幾日”。

只有胡充華,她既怕生兒子,又嫉恨小鳳,每日望著鏡中自己如花容顏嘆息,更恨的咬牙切齒,“皇帝真是張了一雙狗眼,如此雙目蒙塵,更是變態,居然如此迷戀一個沒胸沒屁股的平板小孩!可恨自己如花歲月只能寄情於這空蕩蕩的大殿。”

苦惱至極,胡充華一把掀翻了梳妝臺上的諸多小物件,又起身要去砸其他,宮女們知她脾氣暴躁,且性情殘暴,都不敢阻攔。只能戰戰兢兢的任由她將寢宮又砸又撕的整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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